武陟这会回过味儿来了,也一个劲儿的劝韩骋,韩骋沉吟半晌,缓缓的点头答应,说过几天就去扔了这些。
武陟和覃淙在韩家住了两天,韩骋照顾的那叫一个周到,事无巨细的都要亲自过问,让两个人十分的不好意思,但是又倍感亲切。
这天晚上,两个人与韩骋小酌了几杯,就各自回去睡了,但是到了半夜时分,就听见屋外边阵阵的喊杀声,两个人双双被惊醒,就听见外面有人出声喊道:“韩骋,你私藏兵甲军弩意图谋反,现在已经人赃并获,还不赶紧出来投降。”
两个人急忙起身来到院墙边上,韩骋也急急忙忙的从后院屋中冲了出来,三人什么都没有说,悄悄的趴在院墙上看了一眼,外面百十个火把来回晃动,将门口的地方映的如同白昼一般,隐隐绰绰的怕不是有百十来人,三个人刚刚看了两眼,就被乱箭射了回来。
三个人赶忙转进了屋子里,韩骋满面愤怒且懊悔的说道:“都是我不好,中了吴家的奸计了,那个在黑市上卖我兵甲轻弩的人就在外面,与杨珫站在一起,看来他是杨珫安排的人,专门来陷害我的。”
韩骋恨恨的说道:“这下糟了,他们说我私藏甲胄轻弩意图谋反,肯定是已经从武馆中搜到了那些东西了,这可如何是好?兄弟,这个下连累你们两个人了,你们赶紧随我来,从我书房的暗道逃走。”
武陟大声呵斥道:“大哥,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莫非咱们兄弟只能同富贵,但是却不能共患难吗?这个紧要时候你居然让我们走,简直是不把我们当兄弟了!”
韩骋拉着两人往屋内走,焦急的说道:“兄弟啊,这个时候还说着些做什么,这件事情若是不能脱罪,那就是杀头的罪过,怎么能连带你们两个人呢?这外面的可不是什么武林人士前来寻仇,那可是官府的人,咱们如何和他们争斗的了?”
武陟梗着脖子说道:“那我也不走,结拜的时候都说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可是对着老天爷说的话,不能不作数的!”
韩骋一把拉住了武陟,开口说道:“别犟,听大哥的。这场祸事我恐怕是难躲了,你们两个人这就离开,但是求你们带上阿冬和阿春一起走,为韩家留下一脉香火。”
覃淙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武陟听到韩骋的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也不反抗了,任由韩骋拉着他。韩骋一边往后走,一边说道:“这是我自己惹下来的祸事,悔不当初没有听覃淙兄弟的,早早的将那些东西扔了,现在却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哎,没想到那杨珫如此卑鄙,居然能勾结官府来陷害我!”
三个人走到后院,顾不上什么礼节之事了,韩老爷子和韩夫人站在院中都没有施礼,直接找了两个箩筐,将两个还在昏睡的孩子装进去,顺手装了些金银细软。
然后韩骋撕破衣服咬破手指写下一个地址,塞进覃淙的手里说道:“你们两个才来这里没两天,外面的官兵都不认识你们,你们两个带上阿冬阿春往南走,一直到阳曲国将孩子交给他们姑姑就行了。”
韩骋看着面前的两人,突然单膝跪地向着二人施以大礼,两个人也赶忙跪倒当面,韩骋面色沉重的说道:“我们三人才刚刚结拜,就让你们遭逢这种祸事,是哥哥对不住你们,两个孩子就托付给你们了,千难万险,只求兄弟们能够把孩子送到。”
韩老爷子在后面厉声说道:“赶紧走,没有时间了。”
韩骋赶紧起身,带上两个人钻进了书房里,打开一条暗道,让两个人出去,兄弟三人洒泪分别,武陟和覃淙顺着暗道离开,韩骋则关闭了门口,将里面的机关销器砸毁,锁死了暗道。
院子中,韩骋长跪在韩老爷子和夫人的面前沉默不语,韩夫人低身依偎在他怀里,哭着说到:“夫君,我不怪你,我只是担心咱们的孩子,到底能不能够逃过这一劫。”
韩老爷子轻轻叹道:“儿啊,爹也不怪你,身在江湖,生与死都是注定的。爹还要夸你一句,那两个兄弟你结交的好,一身侠气可负重托,若非他们,咱们韩家今日就要灭门绝后了。”
韩骋只是跪倒在地,只言不发,片刻之后,韩家大门被破,成堆的官兵冲了进来,将满屋子的人全都抓了起来,但是略一清点,就发现少了两个孩子。
韩骋怒视着面前的杨珫,杨珫只是冷眼微笑,一幅居高临下的表情,甚至不屑再多说一句。
阶下之囚而已,吴家百年时间都做不到的事情,在我杨珫手里,不过翻掌之间,就连那两个孽种,也一个都别想跑掉。
韩家人很快定罪下来,韩骋私藏兵甲,虽然够不上谋反,但也是一桩大罪,父母妻儿定了斩立决,其余家奴弟子全部流放发配。韩家的人没等几天,就在菜市口被监斩,家产全数抄没,然后几经转手,全都落到了杨珫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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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陟和覃淙带着两个孩子连夜出了城,一刻不敢停的往南边而去,但是没走上两天便遇到了分散出来的追兵,两个人联手将其斩杀之后,也暴露了自己的踪迹,之后的追兵更是接连不断的前来,而且人越来越多,武功也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