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云阙看了看宋庭玉身上的伤口,深深浅浅共计十三处剑伤,他也不出声让宋庭玉下去包扎,而是开口说道:“今天那人败你那一剑,可曾想到了办法破解?”
宋庭玉低垂目光,轻轻地摇了摇头,登云阙见状也不恼,而是微笑道:“一时想不到也是应该的,那可是上清宗的独门剑式,哪有那么好应付的,你只中了十三剑,已经很不错了。”
登云阙一笑,原本站的板板正正的柴真金立刻就垮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道:“师父,你认识今天那人吗?”
登云阙摇头道:“不认识,但是我和上清宗的人打过交道,那一招我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柴真金百无聊赖的“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登云阙则接着说道:“这个人实力不俗,看来是结成金丹有些年头了,正是可以拿来打磨你们两个的好对手。”
登云阙伸手一挥,一道乌光自他手中飞出,直接落在了宋庭玉的胸口之上,瞬间就蔓延铺开,变成了一身乌黑的玄色铠甲,正是他之前惯用的那套铠甲。
宋庭玉低头望去,满面不解的望向了登云阙,登云阙微笑着说道:“这身铠甲也赐予你,明日再去和那人斗过一场。”
一旁瘫坐在椅子上,正在挖着鼻孔的柴真金嚷嚷道:“师父,你也太偏心了,你把兵甲都给了师弟,那你以后上阵时怎么办?莫非要和我一样布衣白身吗?”
登云阙转头望向了柴真金,微笑着说道:“有了你们两个,还需要为师亲自上阵吗?”
柴真金原本瘫软的身子一下就坐直了起来,振振有词的说道:“那倒不用,而且现在师弟有了师父您的兵甲,恐怕我也没什么上阵去的机会了,就安安心心在后面侍奉师父您好了。”
登云阙看着柴真金这个惫懒货,一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就立刻开始捧起宋庭玉来,登云阙岂能让他如意,哼了一声道:“躲不掉的,明天你们两个人一起上阵,去会一会他。”
柴真金悠然叹气,抬起刚刚还在挖鼻孔的手,就要去摸宋庭玉身上的铠甲,却被宋庭玉微微闪闪躲开了。他也没什么感觉,顺势收回了手,继续将手指伸进了鼻孔之中,懒洋洋的说道,“是,师父。”
第二天一早,楚城之前,就走上来了一个洋洋洒洒的白袍小子,站在城墙前百丈的地方,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喂,那位了不得的十七皇子,该起床撒尿啦!”
楚城之上,立刻就有兵士张弓搭弦,瞄准了下面的人,但是那人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抬起手微微晃动,一脸笑意的和城楼上的兵士打招呼,好似老熟人一般。
确实是老熟人了,守城的兵士没有一个不对这个人滑嘴更滑的柴真金恨之入骨,但是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手中的弓箭就算射出去力道也不够,还会被那小子轻而易举的闪开,然后一脸同情的看着你。
柴真金继续发力,大声的喊道:“十七皇子殿下,是不是昨天晚上操劳过甚了还起不来啊?边关打仗这么辛苦,晚上就不要在床上征伐了,小心闪了腰啊!”
就在他还要接着喊的时候,青致已经出现在了城墙之上,而且他也能够理解为什么林一虎那么厌恶面前这个小子。光是说了两句话,青致就已经能够体会到城中人的心情了,何况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青致站在城墙边上,对着下面喊道:“来人可是柴真金?你一大早就要来此叫阵吗?”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柴真金连连摆手道,“我只是昨天惊鸿一瞥,就被十七皇子英俊的面貌和强大的实力折服了,今天来就是想见见您。没想到十七皇子还能认识我,真是荣幸之至啊!”
柴真金满脸堆着真诚地笑意,青致几乎都要相信他说的鬼话了,但是这人声名在外,青致昨天已经听了很多遍了,他纵身跃下城头,开口笑道:“是吧,那我走近点让你看清楚。”
青致一下城,柴真金就立刻开始往后退,一边跑一边还说道:“不了不了,您老事务繁忙,要不还是回床上去好了?我就不打扰了。”
青致眉头微皱,多年的修心差点就白费了,他自然不能就这么让柴真金跑了,脚下云烟顿生,立刻就追了上去。
柴真金怪叫一声,加速往登城那边逃去,青致的紧随其后,一道接一道的剑光从他手中飞出,都被那柴真金以极其蹩脚的姿势堪堪闪过。
青致已经感觉到了,这柴真金分明就是在引诱自己深入,但是此时距离还远,断然没有害怕的必要,只是手中暗暗扣住一道剑光,时刻防备着别人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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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一杆长枪突然之间就从地下冒出,向着青致的小腹刺了过去,青致好在早有防备,手中剑光忽闪,一剑斩在了身下的枪尖之上,立刻往回退了数十丈的距离。
宋庭玉一声玄甲从地面之中钻了出来,拄枪站在原地,不远处的柴真金也转头回来站在宋庭玉身边,一手搭在宋庭玉的肩膀上,歪歪斜斜的站着。
柴真金懒洋洋的开口道:“十七皇子殿下,昨天你赢了我师弟一场,他就很不舒坦,所以就叫上我,今天合力向您讨教几招。皇子您是大人了,应该不会和我们小孩子一般见识吧?”
青致淡淡的开口道:“修行无长幼,达者为先。你师弟都已经是金丹有成的天骄了,你这做师兄的怕不是还要强上一筹?以一敌二,我倒是有些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