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一惊,心道:“于尊所道的慕容兄,难道是兼修两道?”
答案来了!
慕容荪晓哈哈一声大笑,道:“对!我现在所修的乃是魔道!”
双修......
王冕一脸愕然地望着慕容荪晓,忖道:“他身边的人,竟也如此厉害,看来师傅脱困有望啊!”
黑色的深渊里,翻涌出一片片苍朽的气息,仿似是来自数万光年以前的气息,扫入鼻息,心底略微一颤。
“慕容兄,可是准备好了?”于尊一脸笑意,在王冕眼里看来,此刻的于尊,倒似是去那深渊中,戏耍一般!
慕容荪晓笑着点了点头,在王冕未留神的一瞬间,两人业已跃入到那片深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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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冕心底一阵惊疑,忖道:“这两人倒是比坊间的传闻更加的强大啊!”
乌风扫过于尊和慕容荪晓的脸畔,而此时,黑暗中,似乎隐没着一片令人心感惊悚的危机。
“是谁?”慕容荪晓喝道。
如石子落入深潭中,叮咚一声,脆响!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两人的足尖始终未落到地上,似有吟泉,幻念中,是如此的!
且阖上双眼,便会看清眼前的一切,土坯上,是一片片干枯的植被,紧紧地贴敷在大地上,如同一片片清浅的烙印,此地,恍似已然与生命绝缘,撕裂的风,如同兽类,怒吼着。
此刻,无光,零星的光都没有,抬望眼,不见星辰,不见明月。可狂妄的细胞,依旧不安的在体内躁动。
雨落寒涧,渐渐地空气中,升腾起一片茫茫雾气,与雨幕共栖苍阙,绵长的黑暗,不知延伸到何方,始终不想睁开双眼,因为触及的便是一片片雾蒙蒙且雨茫茫的黑夜。
往前走,一步一步的向前探去,渐渐地深暗的苍穹,露出了熹微的光芒,于尊揉了揉双眼,回头望了一眼慕容荪晓,却见慕容荪晓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于尊笑道:“慕容兄,有时候黑暗也极是恼人的!”
慕容荪晓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是这么回事儿!”
手里的弯刀,在释放着淡蓝色的光华,渐渐地光线,变得稠密,世界渐渐地在眼前铺展开来。
回头望去,依旧是一片黑暗,嗯!伸手不见五指......
虚浮的黑暗,是过去的斑纹,紧紧地蚀刻在天幕的深处,疯狂地如同群狼,掠食着心底难有的平静,只是更加的寂静了,发于自己的内心,噗通跳动的却是心跳。
依旧是一片浩瀚的大地,未曾想到,这深渊间,竟也藏着如此的洞天福地。
浮动的光,静静地打落在大地上,疯狂地风暴,点燃了白昼里的躁动。
飓风蔓延到地平线的尽头,仿佛是一道道巨大的柱子般,势可通天!
“于兄,你且看!”慕容荪晓一脸错愕地望着西南方,忽向于尊喝道。
于尊回过头去,难以置信地望着慕容荪晓手指的方向,幽幽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此境并非安闲之所!”
一刻后,慕容荪晓脸上反倒轻松了许多,笑道:“于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如此妙哉,妙哉啊!”
于尊则不苟言笑,道:“慕容兄,此番秘境,并非寻常之所,且留点心神罢!”
慕容荪晓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于兄,我倒觉得那秘境中,好似有一群熟悉的人,在待我等前去!”
“哦?”于尊一脸讶异地望着西南方,他的心底,没有丝毫的悸动。
是一棵巨大的树木,难以形容那棵树,究竟有多么粗壮,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巨”字,只是那棵树木,却与凡间的树木,有些异样,树冠上竟是一片片银色的叶子,而树木本身,则闪烁着一道晶莹的异彩,明亮而又诡异。
那异彩或会幻化为银白色,或会幻化为彩光,或会幻化为晶莹的玉光。
每时每刻,那棵树的颜色,都在变幻,于尊眯着眼盯着那棵巨大的苍木,幽幽道:“看来所有的秘密,要从你身上开始发掘了!”
待两人走上前去时,于尊和慕容荪晓皆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棵苍木,此刻在两人的瞳子里,是诡异的,是令人胆颤的!
那竟是九龙之树!
看到九条盘龙,卧在苍木的底下,单看龙躯,业已是无比巨大,再觑那棵苍木,两人则如同两颗粟米,渺小而卑微。
盘龙深暗的瞳子里,总是潜伏着一丝令人心生惶恐的厉色,从瞳孔里爆出来,一片璀璨而又诡异的神芒。
于尊幽幽道:“慕容兄,可有些胜算!”
慕容荪晓笑道:“我嘛!倒有几分胜算!”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既如此,那于尊便擦亮眼睛,静静地看着罢!”
巨大的龙首,吐出一片片气雾,那气雾,攀升到高天,便形成了一片片云霞!这一幕,亦是非凡的手段了!
龙躯始终盘绕在那棵苍木上,这苍木倒似是它们的亲人!而此刻,慕容荪晓的手中,渐渐地幻化出了一柄长刀!
他揉了揉手腕,笑道:“于兄,且静静地观看罢!”
时间很快,但时间不过是映衬速度的客观存在罢了!慕容荪晓的速度很快,他轻轻地划过天畔,然后如同一颗弹丸般,疯狂地从高天疾掠而下!
轰!
一声巨响,登时间,响彻天地,继而是一片刺眼的光,绽放在大地深处!
那棵苍木上,出现了一个黑暗的洞窟,在苍木的树身上。
腥风血雨,杳然而至,缥缈而又辽远的风,从黑暗的洞里,疯狂地翻卷出来。
是枯朽的暗夜里,流淌出来的气息,轻盈而又柔软的风,像一把柔软的刀子,划开了两人的听觉,苍茫的夜风,在耳边乱流。
刀劈在了巨龙身上,只是,却仿似砍在了一片硬木上,刀镶嵌在龙身上,再拔出来时,是一道血泉,喷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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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深暗的洞里,翻涌出一丝诡异的气息,洞里,似乎隐匿着些许另类的生命体,总之,在这一刻,那丝诡异的气息,令人心感到一丝阴寒之意。
可在慕容荪晓的眼中,却唯有那几条巨龙,慕容荪晓眯着眼,道:“于兄,那几条爬虫就交给我了,剩下的,交给你!”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此刻的慕容荪晓,业已意识到黑洞中涌现出来的危机之意,他轻轻地握住源天刃的刀柄,脸上则多了一片邪魅的笑意。
很难说,于尊究竟站在哪一派,他既修有人道,亦修有鬼道,更修过魔道,所谓正邪两立,可在于尊的身上,却成为了杂糅在一起的存在。
桀骜的青年,手中握着一柄长刀,从半空,俯冲下来,只是,在那片明净的天光下,却难以捕捉到慕容荪晓的身法,只觉一片暗影,仓促的从大地上,一瞬而逝,待渐渐看清时,斯人已远!
狂龙在怒吼,它们的眼中,有一片璀璨的神芒,那刻骨的神芒,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刀刃,划开了灵魂的血脉。
可这在慕容荪晓的眼中,却上不了台面!
鬼才知道,慕容荪晓的身上,究竟发生了甚么!
只是,当他俯冲下来时,他的身后便会出现一道巨大的魔影,那尊魔,手中握着一柄镰刀,可他的双瞳,却从未睁开过!
光阴变幻,时光恍似清泉,在黑暗与光明的交错中,叮咚作响!
而此时,那九条龙躯上,业已是刀痕累累!
反观慕容荪晓,则累的弯下了腰,他急促的喘息着,他的手臂上,也渐渐地多了几条血痕,血珠顺着刀柄,一滴一滴的砸落在地上,他一抹脸上的血污,嘴角边缘,轻轻地向上挑了挑。
不灭的意志与轻蔑的笑!
巨龙又岂是好惹的?但两人摸不清的则是,这棵苍木究竟是何神物,竟要九条巨龙为其守护。
当血液开始变成枯朽的污渍,巨龙眼中的神芒,瞬间绽放至最璀璨的一刻。
突兀间,一片紫色的霞光,虚浮在西南方的天穹上。
那犹如滴墨的霞光,静静地浸透在云层间,而此刻,那霞光如同流水,从天畔,慢慢地流淌了下来,流入巨龙的瞳子里。
忽的神芒一绽,龙躯上的伤痕,在一刻间,恢复如初!
慕容荪晓抬头仰望着苍穹,一刻后,他心底一横,瞬间飞上了天畔,手中的刀,犹如幻影,随风而至,而那片霞光,则被长刀牵引了过去,他渐渐地阖上了双瞳!
而他身后的那尊魔,再次凝出了一片暗影!
霞光如同流水般,咕咕流入到他手中长刀上的血槽中,这一刻,他的周身,皆绽放出了一道紫色霞光,而他身后的那尊魔,则变得更凝实了些!
可那尊魔始终没有睁开双眼,此刻,气息变得狂妄、躁动!
此刻,那九头巨龙,眼眶中深陷着一片莫名的恐惧,似是那尊魔影射出来的不安!
他瞬间消失在天畔,他的身体,疯狂地垂升着,他想要找到那片紫霞的源头,于是,他看到了,看到了,一片华丽的宫阙,他咧着嘴笑了!
而此刻,在那片华丽的宫阙中,却有一畔暗湖,他总感觉那暗湖中隐藏着甚么不可告人的秘辛!
他略扫了一眼,然后身体,瞬间又消失在天穹深处!
他静静地立在九条龙躯之上,他手中的刀,变得愈来愈锋利了,是嗜血狂刀,刀锋亦变得桀骜,难以令人驯服!
只是在他的手中,那柄刀却安闲的很,刀身轻轻地抖动着,似是在牵引他,继续战斗下去!
当他看到巨龙眼中的悸动时,他知道,这一场战争是他胜了!
长刀在狂风中,演绎出了艺术形态,杀戮亦变得难言其妙!
龙躯低伏在大地上,它们如同一只只被驯化后的兽裔,此刻,杀戮业已没有意义!
但战争远非如此,难言的恐惧,依旧在静寂的空气中,慢慢的向外延伸着。
在巨大的苍木树身上,具体而言,是离地足有百米之处,那树干上竟生有一座黑暗的洞窟。
洞窟中,是一片稠密的黑暗,谁也不知道,那黑暗的尽头,究竟隐藏着甚么样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