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妙渊剩下的三魂,究竟身在何处?
风在虚无中,轻轻地荡着,有时候,仰望上天时。他也会扪心自问,“死亡究竟是什么?死亡究竟代表着什么?”
他曾无数次的反问自己,一遍又一遍!
此时,他再次触摸到了死的奥义,在他即将逝去时,他也再一次感受到了生之奥义!
实际上,他很庆幸,自己能够一次又一次的找回自己!他深明大义,也会自惭形秽,他永远都是那个不知足的人!
他一直在成长!他会成为那个最伟大的人吗?
或许会吧......
男人处于死亡边缘,自于尊的身体,开始幻化之时,见证了一切的男人,心底或是有了答案!
很显然,眼前的少年,是自己无法比肩的!或许他也会反问自己,“我究竟遇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答案,似乎很清晰,也很轻盈,会认认真真的回答,“他是一个疯子,一个在武境上,超越无数人的疯子,而他的终点,究竟在何方?或许唯有老天知道!”
现如今,能够站在这里,目睹这一切,男人已觉,这是他生命里的荣光!
但,少年是绝对胜不过自己的祖上的!尽管,祖上究竟在何方?他亦不知!
可当听到那声熟悉的笑意时,男人的眼底,已经噙满了泪水,“原来,师傅依旧记得我!师傅他老人家,从未忘记过我!”
事实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实际上,男人亦被蒙在了鼓里!
当那些十字架,再次竖立在半空时,那些白色交椅,亦安安稳稳地立于天地之间,当那些模糊的面孔,再次变得清晰时。
不仅仅是于尊,便是他的对手,亦感到了一丝惊讶!
只是,瞬而,答案业已明晰!
如此神奇且恢弘大气的手笔,定是出于幕后之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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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与生命相互撞击的声息,灵魂开始龟裂的声息,生命周而复始的声息,以及死亡到来时,与生命摩擦出火花的声息,徘徊在脑海间,迟迟不去!
浩瀚的杀机,叠加在内心,当一阵清冷的长风,划过耳鬓时,他笑了......
依旧是那个初心未改的少年,依旧是那个性情薄凉,却时常会热心肠的少年!
是他,是他,不是他又是谁?
他的心底在呐喊,他喊道:“来罢!让我尽情的享受罢!”
男人阖上了双眼,他的脸上,多了一行清泪,他在笑,在笑,他的心底渐生出了死志,“师傅,徒儿不值得你出现,不值得......徒儿先行一步了,师傅,忘记徒儿罢!”
当那柄巨剑,划过男人的脖颈时,那一刻,天地间,是那么的静寂。
或许,唯有于尊深知,此时,究竟发生了甚么罢!时空竟在逆转,狂妄的幕后之人,竟然将已逝的光阴,轻轻地拽了回来!
如此伟力,世间罕见!而昨日,这一切,在于尊的心底,是一场梦,没想到,今日便见识到了这出奇的一幕!
可当他渐渐看清时,他却笑了,“或许,这片世界,正是属于那个无名之人的小世界罢!”
所以,若是,他不同意,与于尊对垒的男人,又岂会死去呢?
天幕上,三千交椅,是铸就这片世界的灵魂之力吗?
浩瀚的生之力,与死亡之力,便是自他们的生命中,淘洗而出的罢!
那么,这些人生前的身份究竟是?
他也是第一次探寻这古老的命题!残忍的画卷,在他的心底,渐渐变得清晰。他的心底,是那么的惊骇!
在他们没有消失时,他们的体内,依旧存在着浩瀚的生命源力,在上千年,乃至上万年的时光里,他们的生命源力,竟依旧那么浩瀚!
可知,他们生前,也定是一群怪物罢!
当古老的画卷,在自己的眼前摊开时,他心底一怔:“果然,这一切皆是真实的!”
但,这些人死不足惜,因为正是他们,将月族以及青龙一脉,甚至更古老的氏族,杀戮殆尽!
于尊的心,变得愈发的冰冷,喃喃自语,道:“这些人,可真是可怕啊!他们不应活在世上!不应该啊!”
很显然,云和晨歌的心底,亦出现了那一幅幅画卷,他们痛苦的弓下了身子!他们的心底,是那么的难过!
他们该杀......
他们该杀啊......
当明亮突兀间,破土而出时,这片世界,是真的已经脱离了夜色的束缚,眼前一片白光!
而此时,那些白色交椅以及十字架,已经渐渐的融化在一片光明之中!
于尊不死心的追问着上苍,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而此时此刻,他的小世界里,却传出了一声深沉的叹息,“还没有发现吗?小鬼?”
于尊心底一怔,恍然间,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将意识沉入到小世界中,脚尖落在了那座终年下着寂雪的孤岛。
老人仰头望着天幕,苍白的胡须,随风轻轻地舞着,老人笑道:“我早就在这里了!你还在等待谁呢?”
“你......可是那幕后之人?”于尊幽幽道。
老者拂着长须,笑道:“我们应该是故人罢!”
甚么?故人!
于尊心底一怔,几乎是破口而出,道:“自然之神?可是自然之神!”
老者哈哈大笑,“来!随我去个地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