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刚坐定,谢锐阵又匆忙进来汇报:“周相,不好了。葛辞风率兵追来,离我军不足五里!片刻即至,还请周帅动身…撤进皖城!”
“好快的速度啊。”周子儒赞了一声,因为刚刚观尘子的话,这次他倒是从善如流,起身下令:“传令拔营,撤回皖城。顺便火速传令,令汤帅派兵前来接应。南路水军在江上往来航行,以作疑兵,北路…就不必了。”
北路张羽身死,周子儒已获知消息,若是再派人去,士气就先逊了一筹,无异于抱薪救火。
谢锐阵听到周子儒下令,本不抱希望的他闻言心中一喜,若是周子儒执意不走,他们也没奈何。等葛辞风带兵追来,大家唯有战死一途。不然就算他们侥幸逃回皖城,失了周子儒,他们的官运是肯定到头了,至于性命,那就得看皇帝陛下那天的心情好不好了。
“是,属下即可去办!”谢锐阵颇为欣喜,离开了帅帐。
谢锐阵离开之后,帅帐再次被掀开,这次挤进来了一大帮人,原来是断后的辰从卫赶到了。
“有劳诸位解围!”周子儒对着众人拱手道谢。
众人连忙拱手回礼:“陛下有令,令我等务必保护周相安全。还请周相即刻动身,随我等返回皖城。”
周子儒对着众人一一看去,众人刚刚经过半夜血战,几乎人人挂彩,藏云更是虚弱至极,只能被擎天架海两人搀扶而行。
“诸位好意,本相心领了。但本相身为一军主帅,即便打了败仗,又岂有抛弃兵将的道理?还请诸位自去,本相绝不独自逃生!”周子儒直言回绝。
周子儒身为大启文相,地位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辰从卫们到底属于皇帝亲卫,身份上到底还是不如文相尊贵。周子儒的话虽然坚决,但是救命之恩,对待辰从卫等人已是相当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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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相,得罪了!”翻雨推林二人才不管什么主帅副将的,皇命大于天!二人此时就要上前,准备强行带走周子儒。
“干什么!”观尘子一步闪到周子儒身前,拦住了翻雨推林二人,柳眉倒竖:“你等身为辰从卫,要以下犯上吗?”
“我等也是奉陛下命令行事,还请道长不要再为难我等!”擎天抢先说道。之前他们在京城捉拿方乾龙,也是观尘子二人从中作梗,如今见到二人,众人都有些愤懑。
观尘子一步不让:“此去皖城,不过数十里,眨眼便至,如此你们都护不住周相吗?若当真护不住,不必你们出手,我师兄弟二人挡住追兵便是了!”
同微子心中无语,你干什么都要把我扯进来!走到观尘子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角,观尘子轻轻挣脱,就是不让。
双方眼看就要发生冲突,一名小校闯入帅帐,见到这么多的人,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单膝跪地,汇报道:“周相,楚湘军先锋部队离我军不足三里,谢将军带兵前去阻拦,令末将来护送周相返回皖城!”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事已急,周相,快随我等离开,昔日汉高祖连妻儿都可舍弃,才成就一番霸业。望周相以古人为鉴!”架海的肚子里稍微有点墨水,知道引经据典。
周子儒正要开口,忽地从帐外飞进一只白鸽,落到了帅案上,“咕咕”地叫着。
“来了!”周子儒一把抓起白鸽,顾不上风采气度,略显粗暴地在鸽子腿上拉扯着,摘下一个竹筒,倒出一张纸条:“已至楚湘,地覆天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