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杨默看到无影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笑，“不过，这倒也的确很像当年的你，即便是实力再强，也还是忘不了自己出生成长的国家吗？”

无影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老子好歹也是个土生土长的华夏人，即便是……即便实力再强也绝对不会忘记自己的根本。像家国情怀这种东西，可不是你一个亚特兰蒂斯人能够体会的。”

“这一点确实，华夏真的是个非常特别的民族，四大文明古国中，唯有华夏的文明一直完整地流传到现在。并且在团结度这一点上，即便是像米国这样的强国也根本不可能相比，即便再给他们一千年，甚至几千年的时间都未必能够做到。经历了一次次惨痛的失败，还能够顽强地从血泊中站起来，并且一直屹立不倒，或许这就是华夏的魅力所在。家国情怀，可真是一样不错的东西呢。西方发达国家许多人一直都信奉个人主义，甚至连那些政府高层也一样，或许这就是他们团结度远不如华夏的原因。”

“不仅我是，你也是。”无影说道。

杨默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极为舒畅，仿佛这几天的工作压力在这一刻全部都得到了释放一般。

“好了，现在回归正题。”无影收起情绪，说道：“其实自从我和晓辰遇到‘亡灵’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再次行动。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把注意打到了华夏政府的头上。难怪你要趁着这个机会把晓辰送回来，你是想要借着他的手，来消灭这些暗中活动的亡灵，对吗？”

杨默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现在唯一能够无视华夏法律，并且在华夏任何地方都能够来去自如的也就只有你的宝贝徒弟和他身边的小女朋友了。那个小丫头的实力非常强，只不过她曾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实力，现在还在恢复阶段。我有预感，一旦她恢复实力，恐怕就连我也不是她的对手。有她协助，对付‘亡灵’那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再加上你徒弟的身份，做这些事情再合适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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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斜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样利用我的徒弟，真的好吗？要知道我可是一直都想要找个机会让他洗心革面的。”

“洗心革面？算了吧你，这小子的脾气就和你一样的执拗，即便是做了好事也永远不肯承认自己是好人，做错了事也从来都不会开口和人家道歉。他现在也没有任何要改正的意思，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杨默说道，“而且，让他走上这条道路的，不正是你吗？”

“那是迫不得已的，他的血脉注定他这辈子不可能成为好人，即便是最后救了所有人，人们也不会原谅他曾经做过的事。”无影长叹了一口气，“我要做的，就是要让他感到麻木，让他不再畏惧杀人。这世上有太多超出法律制裁范围的恶人，而晓辰，就是收割他们生命的铡刀。现在我只希望，这一口铡刀，不要生锈就好。”

“那你的意思是……”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还是得尽快。”无影说道，眼神忽然变得更加深邃悠远，“毕竟，我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