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议事堂内飘荡,那声音像是从无尽的黑暗中挤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冰冷的触感,回音在议事堂内久久不散,像无数冰冷的丝线缠绕着每一个人。
“活下来……”这简单的三个字,却比任何复杂的规则都更令人胆寒。
向宇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像小蛇一般直窜头顶,仿佛坠入了冰窟,冰冷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来,他的皮肤似乎都要被这寒意冻结。
他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带来一阵刺痛,那刺痛就像一根尖锐的针,狠狠地扎进肉里,让他的触觉变得格外清晰。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甸甸地压在身上,压抑得令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一块沉重的铅块。
原本喧闹的议事堂,此刻鸦雀无声,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如同困兽在笼中挣扎,那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像是粗糙的砂纸在耳边摩擦。
每个人都紧锁眉头,目光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那目光像是在黑暗中闪烁的微弱烛光,随时可能被吹灭。
“活下来……这是什么意思?”有人低声呢喃,声音颤抖着,仿佛害怕惊扰了某种未知的存在,那声音微弱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的声音。
向宇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之前的考验规则虽然也充满挑战,但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自信能够顺利通过。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这“活下来”的规则,模糊不清,却又充满了危险的意味,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惧,那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他的心脏。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心跳声在耳边如雷鸣般轰响。
他环顾四周,看到一张张惊恐不安的面孔,那些面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仿佛都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像是看到了死亡的预告。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迷宫之中,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希望,黑暗像是有实质一般将他紧紧包裹。
这种压抑的气氛,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更加感到不安。
向宇深吸一口气,那空气带着丝丝凉意进入肺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他必须尽快弄清楚这新规则的含义,才能找到应对之策。
“向宇……”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是一阵轻柔的微风拂过,带着一丝担忧。
向宇转头看去,是冯瑶。
她正一脸关切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温柔。
“没事的。”向宇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试图让她安心,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事情远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就在这时,一个轻蔑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哟,这不是我们的废柴向宇吗?怎么,害怕了?”花有资格弟子轻蔑地笑着,眼神里充满了不屑,那笑声像是冰冷的石块落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怎么,害怕了?废柴就是废柴,连这点考验都承受不住。”他故意提高了音量,那声音在议事堂里回荡,引来周围弟子们好奇的目光。
向宇感到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但他努力克制着,他知道此刻不能冲动。
他冷冷地瞥了花有资格弟子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寒意:“害怕?我向宇字典里可没有这个字。我虽为杂役弟子,但我曾独自在深山守夜,面对过凶狠的野兽,我都未曾退缩,你以为这点规则改变就能吓倒我?”向宇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在议事堂中回响。
花有资格弟子似乎没想到向宇会如此镇定,愣了一下,随即更加嚣张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是笑话!一个杂役弟子也敢在我面前逞威风?你以为你是谁?”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啼叫,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那声音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人的耳朵。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火药味,似乎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众人的目光在向宇和花有资格弟子之间来回移动,仿佛在期待着一场好戏上演,那些目光像是无形的丝线,在两人之间拉扯。
向宇紧紧地攥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快速流淌,如同奔腾的河流,但他仍然保持着冷静,他知道此刻的挑衅只是对方的心理战术,他不能上当。
就在这时,周围的桌椅开始微微晃动,仿佛被他们之间的气场影响,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动着。
有几个胆小的弟子,头发都竖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