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做了这么多烂人烂事，何小玲却一直等着他。

他此刻真的很想问问何小玲，为什么他都表现得这么烂了，她还喜欢自己。

陈奇也把他内心的疑惑全部唱了出来，以他的视角:

“为何还喜欢我”

“我这种无赖”

“是话你蠢 还是很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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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每位都将我踩”

“口碑有多坏”

“但你亦永远不见怪——”

这一下，霍卓然绷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狂流。

霍振华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心疼万分的同时，他也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这件事，他也无能为力:

“何必跟我 我这种无赖！”

“活大半生 还是很失败！”

“但是你死都不变心”

“跟我笑着捱”

“就算坏 我也不忍心”

“偷偷作怪——”

霍卓然伸手捂着胸口，无声痛哭着。

其实发泄痛苦最好的方式，就是哭，用泪水冲刷内心的痛。

可霍卓然不敢，他不敢露出任何弱点，因为他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走钢丝。

他一方面要兼顾霍家的家训，一方面还要立人设。

这完全就是在他的底线上面走钢丝，多了对霍家声誉有严重的影响，少了人设则立不稳。

他要是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示出去，直接就等于人设破裂，那些针对霍卓越的人就会来盯着他。

到时候一些事情他就没有办法做了，霍家新一代的全部将会全部被摆在明面上，和港岛的群狼对峙。 深夜书屋

但今天在家里，他真的忍不住了，他忍了快十年了，每一次伤害何小玲，他内心也是一样的痛苦。

可他必须做，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他姓霍。

霍振华和霍卓怡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他们两个也很难受，可是没有办法。

等陈奇唱完，霍卓然也轻松了很多，他看着台上的陈奇，忍不住拱手:

“大师兄...服了，这次是真的服了...”

......

（《无赖》——郑中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