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说自己突然不舒服,或者家里老人急病住院,再不然就是固定电话机线路故障,这些理由,哪一个不是信手拈来?”
“不就敷衍过去了?”
“可是,林头,他当时可是连个理由都编不出来啊!”
“当时说不出理由,事后不会编造理由?”
“再说,你与他通话时录音了吗?”
何狄闻言,脸色一变,愣在原地,“没……没有录音。”
“看吧,”林维泉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教训的意味,“没有证据,你说再多也只是徒劳。”
“在这个圈子里混,讲究的是证据和手腕。”
“你现在在这里纠结这些细枝末节,除了让自己心里不痛快,还能有什么收获?”
“再说了,江昭阳现在是什么情况?”
“公示期的副镇长,马上就要正式上任了。明白吗?他现在已经跟我是同僚了。”
“对他的处分权,已经不在我们镇里,而在县里了。”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何狄的心上。
他顿时感到一阵无力,所有的不满和愤懑都化作了嘴边的苦笑。
林维泉看着何狄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暗自摇头。
他轻咳一声,语气缓和了几分:“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以后做事,多长个心眼,别让自己陷入被动。”
说到这里,林维泉问了一句,“对了,江昭阳,他的办公室安排妥当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何狄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得意,眼神中更是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林头,您放心,江昭阳这小子的办公室,我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哦?在哪儿?”
“哈哈,我特意挑了三楼最西端的那个房间。”何狄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这是他一个精心策划的恶作剧。
“为什么选那里?”
何狄的笑容愈发灿烂,脸上的坏笑几乎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