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阳能被选拔上,也并非是因为他有什么深厚的背景,知道不?”
“在这个县里,最高的两位领导——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是明确支持何狄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江昭阳何能为力?”
“他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没有根基,没有实力。”
“告诉你,真实的原因,就是他是选调生而已。”
“这次要针对他的,不是我何东来,而是张县长。”
电话那一边的何东来顿了一顿道:“你可能会觉得很奇怪,他们两人地位相差如此悬殊,为什么一个堂堂的县长会针对一个压根儿不认识的青年呢?这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
“想知道原因吗?”
柳璜的心倏地一沉,“想知道,你说吧?”
“原来这个县城的情况你应当是清楚的,苏朝翰一手遮天,几乎成了这里的土皇帝。”
“张县长在人事任免上却无权置喙,他的许多合理提议常常被苏朝翰以各种理由驳回。”
“更过分的是,苏朝翰对他的同学江景彰的话简直是言听计从。”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狼狈为奸,处心积虑地排斥张县长。”
“他们甚至私下里密谋要将张县长彻底捽去,让他在这个县里无法立足。”
说到这里,何东来停顿了一下,“只是后来机关算尽一场空,走的反而是他苏朝翰,他内心的愤懑可想而知。”
“这次张县长一反惯例,竟然没有当上县委书记,还是屈居在二把手的位置上。你会相信这背后没有人在暗中捣鬼吗?”
“这与苏朝翰、江景彰背后搞名堂分不开。”
柳璜闻言,不由得一愣神。
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不对呀,我记得清清楚楚,江景彰是在魏书记来咱们县上任之前,就被市纪委带走调查了的啊?”
“怎么这事还能跟他扯上关系?”
那一边的何东来嗤笑道:“事成于谋,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他们二人狼狈为奸,当然要在魏书记上任之前办定这事。”
“之后,不就成了马后炮,毫无意义了吗?”
柳璜听了,脸色微变,似乎被何东来的这番话触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