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剑嗡鸣着在苏凌掌心震颤,冥灯幽蓝的光斑掠过剑身时,映出他嘴角凝固的血渍。
灵魂监狱看守突然将蛇矛尾部重重顿地,砖缝里钻出的黑雾瞬间凝结成七只独眼蜘蛛,腹部鼓胀的复眼同时裂开猩红光痕。
"看来你父亲没教过你——"看守者抬手抹过矛尖,墨绿毒液在青铜门环上腐蚀出焦黑的纹路,"地脉借势会要了苏家人的命。"
苏凌瞳孔猛地收缩。
那些蜘蛛弹射而来的刹那,他旋身踩碎了身后砖块下掩埋的符咒残片。
血色咒文突然沿着裤脚攀上小腿,将正要缠上脚踝的蛛丝灼烧成灰烬。
这是父亲笔记里提过的"血循术",原来二十年前就埋在这片废墟里。
"破!"法典在蛛群头顶炸开金光,苏凌借着反冲力撞向看守者。
青璃剑与蛇矛相撞迸溅的绿火里,他瞥见对方脖颈处浮现的鳞片状咒印——和父亲遗物上残留的妖气如出一辙。
看守者突然旋身甩出矛尾,苏凌后仰时听见毒液擦着鼻尖飞过的滋滋声。
腰侧传来剧痛,不知何时潜伏的第八只蜘蛛正用螯肢刺破皮肤。
他反手将法典拍在伤口,经文灼烧皮肉的焦糊味里,蜘蛛惨叫着化作青烟。
"还剩三分钟。"看守者突然冷笑,矛尖指向青铜门上方浮现的倒计时沙漏,"等魂锁完全吞噬那姑娘,你就只能抱着具空壳哭——"
话音未落,青璃剑突然脱手钉入看守者脚边的地缝。
苏凌双手结出繁复的莲花印,深渊底部未熄灭的冥灯突然全部炸裂,飞溅的灯油在半空凝结成血色锁链。
看守者挥矛格挡的瞬间,苏凌终于看清他每次横斩时右肩会不自然地后缩半寸。
"抓到你了。"苏凌舔掉嘴角渗出的血,突然撤步踩碎三块地砖。
隐藏的血咒阵被激活的刹那,看守者脚下的血色咒印突然扭曲成囚笼。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