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其他人见张飞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也不想再引火烧身,自觉的端起酒盏,随着张飞喝了起来。
三两盏酒下肚,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
这里都是厮杀汉,绝大多数都好一点杯中之物,一开始还念着吕逸的叮嘱,不敢多喝。
一来张飞带头,盛情难却,二来酒到半酣,意犹未尽。
终于都开始放开了,你敬我,我敬你的,来来往往,不一会二十多坛酒都被喝了个精光。
张飞意犹未尽,起身到零落一地的酒坛里翻来找去,能搜刮出来的残酒都被他收到自己的酒盏里。
见他急赤白脸的样子,个别还算清醒的赶紧上来拉住,劝道:“三将军,别喝了,您还记得少将军临别之际的吩咐吗?”
张飞环眼圆睁,大吼一声:“去你的!”
猛地一挣,几人哪里经得住他的大力,纷纷踉跄后退,跌倒在地。
“你们知道什么!大哥说不得饮酒是不错,可俺老张也起誓了,明日起便戒酒,还要怎地?”张飞含混不清的说道。
“来人!再上酒来!”张飞扯着嗓子朝外面喊道,“今日不醉不归,只限今日!”
偏厅里渐渐乱作一团,无人敢再相劝。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三将军兴起,把所有酒水搜刮殆尽,没喝上的大有人在。
风雨掩不住酒香,袅袅的飘散开去,惹得不少人直吞口水。
天气阴湿森冷,燃起的火堆仿佛也没这么温暖了,尤其是刚刚受完三十军棍的降卒,虽然军法官手下留情,却也着实吃了一顿皮肉之苦。
现在一溜儿排开,躺在冰冷的地上低低的呻吟着。
鼻端似乎还闻得到酒香,耳旁听到几个军士的窃窃私语,身上的伤口钻心刺骨般的疼痛。
“听说几个屯长在偏厅喝高了...”
“少将军不是吩咐戒酒令了吗?谁那么大胆,敢违抗少将军的军令,不怕三将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