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往昔,谢佑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可转瞬又被痛苦与悔恨所取代。
“后来,部队有紧急任务召回,我走得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好好和她告别,只想着任务结束就立刻回去找她。”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像是被悲伤哽住了喉咙,“可谁知道,这一去就被各种事务缠身,加上当时通讯不便,我和她渐渐失去了联系。等我终于有机会回到桃花村时,她……她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你。”
说到这里,谢佑安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垂下头,抬手抹着不断涌出的泪水,肩膀微微颤抖,“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愧疚和自责中度过。”
林悦溪静静地听着,表面上神色平静,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在心里将谢佑安骂了个狗血淋头,暗自想着这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为原主感到无比的愤懑,恨不得在心里将他千刀万剐。
但她很快稳住了情绪,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礼貌却疏离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
“谢副官,我不能仅凭你说的一面之辞就认定你是我的父亲。这么多年过去,突然冒出来说要认亲,换做任何人都很难立刻接受。
如果让我认你做父亲也可以,你得拿出真凭实据,毕竟空口无凭,我总得为自己的身世负责。”
谢佑安听闻林悦溪的话,微微一怔,随即忙不迭地点头:“悦溪,你说得对,是爸爸考虑不周。当年我和你母亲有一些往来书信,还有她留给我的信物,都能证明我们的关系。只是这些东西都我都收藏着,我这就回去取。”
说罢,他像是生怕林悦溪改变主意,匆匆向肖院长和林悦溪告辞,转身便疾步离去。
肖院长望着谢佑安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将目光转向林悦溪:“林悦溪同志,谢家在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们既然认了这门亲,就不会有假。
不过,感情的事急不得,你慢慢考虑。只是医院这边,真心希望你能再斟酌斟酌,这对医学发展、对患者都意义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