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在听到末书这番话后,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愕之色。她那保养得当的面庞此刻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可言。那双美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夫人身子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用颤抖的手指着末书,颤声说道:"你……你怎会如此质问于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产生这样荒唐的想法?" 她的声音里同样充满了震惊和不解,甚至还带着几分委屈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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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用略带哀伤的语调缓缓说道:“如今外面到处都在传言,说是您设计害死了玉娘,还对妹妹玄女下了毒手。更糟糕的是,因为这些传闻,白家已经决定将我们的婚期延后了!娘啊,求求您告诉我真相吧,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您干的?”说到最后,他的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大夫人见状,脸色一沉,语气变得异常强硬起来:“当然不是我!书儿,你怎能轻信那些外人的胡言乱语?他们不过是嫉妒娘亲,故意编造谣言来诋毁我的名声罢了。至于你的婚事,娘亲和你父亲自会前往白家解释清楚,定会确保你们的婚礼能够按照原计划顺利举行。”
末书紧咬下唇,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大夫人,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道:“娘,真的……真的不是您吗?”那充满怀疑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大夫人连忙走上前,轻轻拉起末书的手,柔声道:“傻孩子,娘亲怎么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之事呢?你一定要相信娘亲呀。”说着,她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末书的脸颊,眼中满是慈爱之情。
末书张了张嘴,似乎还有许多话想要说出口,但大夫人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好了,书儿,莫要再忧心忡忡啦!明日我便与你爹爹一同前往白家,为你商议那桩婚事,如此可好?”
末书望着大夫人,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甘,但见再也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只得无奈地点点头,转身缓缓离去。待末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大夫人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嬷嬷轻手轻脚地迈进了房间。只见她凑近大夫人耳畔,压低声音不知说了些什么。大夫人闻言面色一变,匆忙站起身来,连裙摆都来不及整理,便领着嬷嬷快步走出房间。
玄女一直在暗处观察着大夫人的一举一动,见到她行色匆匆地往后山走去,心中不禁好奇起来。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大夫人的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以免被发现。
不多时,大夫人便来到了洞府的后山。只见她随意地挥了挥手,原本眼前空无一物的地方竟然凭空出现了一间木屋。大夫人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轻轻推开木屋的门,抬脚迈入屋内。
玄女不敢怠慢,赶紧加快脚步,悄悄来到木屋的右侧,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身其中。透过门缝,她看见大夫人正站在屋子中央,目光冷漠地俯视着瘫倒在地、已然面目全非的玉娘。此时的玉娘浑身绵软无力,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大夫人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之中充满了鄙夷之色。
这时,站在大夫人身旁的那位老嬷嬷又一次凑到大夫人耳边,轻声说道:“夫人啊,这贱人的性命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真没想到,她这条贱命居然如此之硬,竟能熬到此刻……”
大夫人冷哼一声,面露不屑地说道:“哼!命硬又怎样?如今连夫君都对她厌恶至极,若不是她那心头血能够助长书儿的修为,本夫人岂会容忍她活到今日?”言语间尽是狠厉与绝情。
站在一旁的老嬷嬷连忙恭声应道:“是呀,夫人所言极是。老奴这便去取了那贱人的最后一滴心头血,如此一来,这贱人定会魂飞魄散,任谁也休想再寻到她的丝毫踪迹。”说着,老嬷嬷双手一挥,竟凭空幻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来。
只见那老嬷嬷手持长刀,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玉娘逼近。此刻的玉娘早已失去了人类的意识,仅剩下动物一般的本能和兽性。当她察觉到有人正逐渐靠近时,尽管身躯已是伤痕累累、千疮百孔,但出于求生的本能,玉娘仍然呲牙咧嘴,摆出一副即将攻击的凶猛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