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道:“你跟自己的干爹还客气嘛?”
我站了起来,走上前去,这一句话一出,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给自己的干爹磕个头,这是礼数。
勇叔却一把拖住了我道:“别急着磕头,在我们这,收干儿子要敬茶摆酒,仪式上你再磕头也不迟,对了,老七对你很感兴趣,他派了人去你的老家,准备查一下你们当地张姓的族谱,顺便看看你家的阴宅阳地,看看到底是怎么什么样的人,能造就出这样一个三元聚顶七魄归一出来,人这几天估计就能到你的老家,有没有什么想让他们顺便帮你办的?”
我皱起了眉头。
整个人僵在原地。
“勇叔,您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勇叔眼睛一冷,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在老子面前能不能精神崩这么紧?你以为我是在威胁你?!告诉你我随时可以找到你家?你要有二心我弄死你家人?!阿成,你警惕性高我很欣赏,脑瓜子灵光我也欣赏,可你要是再怀疑老子,咱们俩之间的缘分就尽了,我丢!”
“您是如来佛,我永远跳不出您的五指山。”我笑道。
勇叔直接摆手道:“滚!这会儿看到你我就烦!”
我提着箱子,在地上翻滚着出了屋。
勇叔噗嗤一笑道:“真他妈是个狗东西。瞎了老子的狗眼!”
——我们没有再去阿旺酒楼赌第二次钱,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王鹤依旧是当一个港商在金桔村里溜达,酒楼里的人约了他两次,他都说太忙没有时间,而在一星期之后,王初一拍到了何婉月跟情夫私会的照片,这两个人玩的非常嗨,上次还去酒店开了房,这一次干脆去一条空旷的路边野战,王初一这小子也是个鬼机灵,沿着周围转了一个圈儿从各个角度都给拍了一遍。
我把照片洗了好几份儿。
其中一份儿我找了一个小乞丐,送给了阿财。
里面夹的有我的电话号码。
两个小时之后,铃声响起。
我接起电话,摁了免提,对面响起了阿财的咆哮声道:“你他妈的是谁?!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