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顿了顿，又道：“我是家艺的第一个设计师，当年和陈家义打过交道。我困难的时候他帮过我的忙，所以他刚组这个公司的时候找我，我就来了。这家公司的第一单是我签的，第一笔款是我收的，第一个设计师团队是我组建的……”

连诚满脸惊叹，再次给两人倒满酒！

陈鹤笑道：“嗨，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人啊，都有自己的路，是你的你就走得通，不是你的，你非得走通，那就得付出的更多嘛！”连诚听得心里一震！

连诚端起酒杯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说完便干了。陈鹤看着连诚，笑了笑，也干了。

陈鹤打了个酒嗝，看着连诚道：“家艺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家艺了！陈家义也不是过去的陈家义了！当然！陈鹤可能也不是过去的陈鹤了！大家都在变！什么都在变！你不变你就跟不上变化的时代！但我一直觉得情义无价，重情重义才能将路走长远！陈家义什么也没说竟然就要拿钱走人，甚至利用我这样的人当筹码，拿到更高的价码再走人！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吧？我给你赚钱，你去干嘛，你去哪，你都不说，走之前还用我再赚一笔，这特么的……你是人，不是牲口啊！”

陈鹤说得恍惚，但连诚听明白了。这其实和杨美琪对自己说的话是一个道理，只不过陈鹤的维度要比自己高！因为陈家义的维度比杨美琪就高嘛！

“所以，连诚，你要记得，这世界上钱不是最重要的！情义才是最重要的！情义无价！”陈鹤说着举起酒杯，笑道，“来！为情义干杯！”

“为情义干杯！”连诚附和道。

两人不知不觉，越喝越多，但也越聊越开心。陈鹤作为过来人，大拿级的设计师，带给连诚很多新鲜的思想，宝贵的经验。

窗外的霓虹灯早已点亮城市的夜。

两人还在倾诉着胸中的苦闷，啤酒一瓶接一瓶的被喝光。

连诚再次给陈鹤点燃玉溪香烟，烟雾弥漫中，陈鹤道：“连诚，你要记得，设计师，设计能力、签单能力才是根本，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别人想抢也抢不走！平台也重要，但那是其次，而且你自己说的不算。你要重视但不能完全依赖！就像家艺现在，说没它就没了……”

连诚接道：“是要卖给知双了是吗？”

陈鹤顿了顿，道：“看，像你这种经验不是太丰富的设计师都知道了，可见陈家义保密工作做得也一般嘛！还跟我装呢还！唉！不过想想人家其实也没错，当年是你自己答应人家来的，人家该给工资给了，该算提成算了……对吧？还是怪自己吧！”

连诚举起杯道：“鹤哥，也不能说怪你自己吧？我觉得你问心无愧，这就行了！至于陈家义是不是这么想，我觉得不重要！人总活在别人的看法里，总想着别人怎么看这事，别人怎么看待自己，那多累啊！该潇洒潇洒吧！好不好？”

陈鹤举起杯和连诚碰了一下，大笑道：“哈哈哈……好！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智者啊！说得好！干！”两人再次一饮而尽之后，陈鹤便趴在了桌子上。

连诚怎么叫也叫不醒，脑壳便再次疼了起来，比下午被杨美琪针对时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