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好歹付出了时间,精力,还有眼睛!你付出了什么?你去可怜多洛雷斯,那怎么没有人可怜可怜差点被打死在街头上的克利切?”
“奇了怪了,克利切从小到大没人照顾,不知道多少次被揍被踢,咋就没有像你这样的好心人站出来,替我说一句不应该呢?”
“难道就因为克利切没钱还要救人,所以活该赔了一只眼睛?我是缺他们吃了还是少他们穿了?就因为穷,克利切做的事就得被审判?”
“那好事,善心,是不是必须让富人们来做,来展现,才能被肯定?”
克利切越说越愤怒,这种愤怒不是单纯的被误解,而是夹杂了心酸,委屈,嫉妒,以及更加想要往上爬的胡乱决心,
“等着吧,克利切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皮尔森先生,我知道你开设甜蜜之家的初心是好的。”
爱丽丝企图让他冷静下来,
“我真正想问的是关于杜克神父的事,我也说了,多洛蕾斯未必想要杀你。是你隐瞒,保护杜克神父的举动,激起了她的愤怒。”
爱丽丝悄悄回头望了一眼,多洛雷斯仍然在门廊后偷窥着这边动静。
“杜克神父能做错什么?”
克利切挥舞着双手,指着弗洛里安,
“既然你瞧不起克利切开的甜蜜之家,那杜克神父总对得起你们了?你看看,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甚至还当上了火灾调查员!”
“隐瞒?我可从来没有特意隐瞒神父的踪迹,是多洛雷斯自己发疯追杀我们!保护?神父是唯一一个愿意俯下身子和颜悦色同我说话,还帮我拉资助,从而周转起甜蜜之家的好人!”
“我们保护他,既是在保护一个好人,也可以顺便给自己赚取点他的感激,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揪着这一点在这大呼小叫,死缠烂打!”
克利切冲动之下差点就想说你们不干我干,但一想到多洛雷斯手里的斧头,他又冷静了下来,半强迫的冷静下来。
知道克利切现在过于激动,爱丽丝勉强平静道:“这样吧。”
爱丽丝尽其所能的保持声线的稳定:“保护杜克神父?哈,好,我们保护他去。”
“告诉我他在哪里?2楼?2楼的什么地方?”
爱丽丝没有说多洛雷斯就在附近。
抱着一种隐秘的,无法抑制的期盼,她说,
“让我们去找他,行不行?皮尔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