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无论是愧疚也好忏悔也罢,都于事无补,他们这些人所造的孽,早已超出了漫天神佛所能谅解的范畴,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洗干净脖子等死。
脖子嘛!唐启龙也洗,而且是天天洗,不过不是等死,而是怕弄脏衣领。
对不起了道友,贫道就不陪你们去死了!
不过这戏唐启龙还是得演下去,为的是让打算投降的赶紧投降;而要逃跑的,插上翅膀尽可能逃远一点。
于是,唐启龙一脸“绝望”的神色继续他的发言:
“如果只是因诈钱而被定罪,那还算好,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惜啊!振华国干涉了!直接或者间接死在咱们手里的振华国人有多少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诸位不看头条吗?振华国通缉咱们的悬赏布告咋说的?死活不论!”
唐启龙把头偏向邻座的刘新民,丝毫不掩饰嘲弄的口吻: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可以谈判,谁去做这个谈判使者?要不老刘你去?别怕!背叛旧主的罪过,只要咱们开的价格足够高,章秉正那小兔崽子那,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至于怎么向振华国交代嘛。。。。。。”
唐启龙冲着刘新民古怪地一笑:
“你们刘家欠振华国的,最严重的不就是3.23事件那点事么?这有啥嘛?无非就是七十二个振华国人被屠、杀了四个振华国卧底警察而已!哈哈!”
“你特么。。。。。。”
刘新民被唐启龙一通冷嘲热讽刺激得不轻,待要发作,想想还是算了,颓然坐下,失魂落魄地说道:
“也就是说,投降是个死,反抗也是个死。。。。。”
唐启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来,再一次端起眼前桌子上的茶杯,杯盖刮了刮茶水中的浮沫,嘴唇碰了碰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