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曰是何意他自然知晓,自己又没犯错,圣旨用这个字眼,朱由检要干嘛?
“自太祖立国以来,子孙后代与国同休,世受皇恩,然宗室不思江山社稷,只知奢靡享受层层克扣,以致低品子孙生存艰难。
自即日起,宗室内戚最末三级每人赐银十两,其后不再发放任何俸禄,以往欠俸一笔勾销,子孙可自择百业!
各地亲王接旨后,即刻启程进京面圣,钦此!”
王德化念完,朱常洵错愕万分,心中猛地怒火中烧。
俸禄长期被拖欠,对他来说无所谓,可要取消,那性质就不同了,还叫进京面圣,这是要作甚?
听说朱由检干瘦得像个老小子,有个锤子看头!
语气不善地问道:
“陛下要作甚?祖制岂可擅自篡改,荒谬!”
“大胆福王!你敢不从圣旨吗!”王德化厉声呵斥。
福王是啥品行他清楚得很,乃亲王中最嚣张的,但他身负皇命哪里会怕他。
“本...本王...”
朱常洵咽了口唾沫,当面驳斥圣旨确实不妥,平时嚣张惯了一时没忍住。
忙微低双眸:
“臣...臣领旨谢恩!”
说完极不情愿接过圣旨,正欲起身间,王德化声音再度传来:
“福王休要起身,陛下还有旨意!”
“啥?”
朱常洵更加错愕,望了一眼,只得继续跪着。
王德化摊开另外一封,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王德化又刻意顿了顿。
朱常洵心中火气又上升些许。
制曰一般用于训诫或封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看来那侄子又要瞎逼逼。
“福王一脉乃神宗亲封,恩泽超过历代亲王,然福王贪欲过甚,霸占地方草菅人命,未得旨意私出封地。
长期虐待妇孺孩童,甚至鸡奸阉人,实乃宗藩之耻也.…..”
听到这儿,朱常洵心中发毛,大明宗藩占地杀人,根本不算啥。
训诫就训诫呗,连这种隐晦之事都要提,实乃羞辱本王也。
王德化瞄了他一眼,继续道:
“以上诸事,朕甚感痛心,本欲看在祖宗情面宽恕其罪,然福王勾结商贾,往关外走私粮铁视同谋反,证据确凿罪无可恕!
着收回金册大印抄没家产,拿往京师告祭祖宗!钦此!”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