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是周六上午回来的，中午蔡思恬带她吃了火锅，元宁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好友，中长发、黑色T恤，跟自己走之前也没什么变化，感叹了一句，“我发现你现在有进步了哎，以前是折磨自己，现在知道折磨别人了。”

蔡思恬将盘子里的豌豆尖烫到了火锅里，放下了筷子，“也没有吧，就是突然觉得好烦，不想像以前那样活着了。”

“嗯？”

“就是每次我想认真对待点什么，总是被搞砸，那还不如活的随便一点。”火锅飘出热辣的香气呛的她眼泪直流。

元宁只能先安慰她，罢了又问，“只有我好奇吗，你哪来的钱支持你夜夜笙歌？”

“春节前那会儿，我爸可能看我找工作很困难，又把那100万转给我了，说如果我想出国念书的话可以当启动资金，不想出国的话买房的时候可以当个首付。”

元宁沉默了一会，“不管怎么说，你爸还是很爱你的，不忍心看你受苦受罪。”

蔡思恬：“我知道，我本来想还给他的，可正好那会儿蔡以诚家里出了点事，我就挪了20万出来，后来断断续续我也用了一些，窟窿就越来越大了，还不上了。”

“哎，你花你爸的钱，那不是天经地义的。我现在也花我爸妈的钱啊。”

“我总会还给他的，等我赚了钱，凑够100万再还给他。”

“可你爸本意不是这样啊。”元宁说，“你真的不考虑出国读个博吗？”

“我没有想过，也不知道我出去能干什么。”蔡思恬转而问她，“日本好吗？”

“还好吧，换个环境换个重新开始的心情也不错。”

“我还是先工作吧，毕竟我找个工作也很不容易的。”说着，又将那豌豆尖捞了出来，煮的时间太久，已经老了，入口难咽，只能放在了一边。

元宁：“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你不知道吗？”

蔡思恬：“你不是也很清楚吗，道理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

元宁眨巴了一下眼睛，“现在你也和李燃分手了，要不再回头找蔡以诚得了，反正你也不介意那些虚的，各方面他不比李燃都更优秀吗？”

蔡思恬叹口气，“还是算了吧，他太优秀了，白月光呢就适合挂在天上，我这种头脑空空胸无大志的人呢就只适合找跟我差不多的人。”

元宁笑了起来，“你对自己认识倒是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