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诸伏景光的眉头都皱紧了。虽然蒙多萨是组织里的中立派,对着自己和zero也总是笑脸盈盈,但诸伏景光天然对他不喜。
倒不是介意他的性取向,而是觉得蒙多萨总是意有所图。
手指触碰上白衣,丝滑的质感让诸伏景光一愣。心头如有吸食花粉的蝴蝶翩跹而过,诸伏景光有几分紧张地瞥了一眼源见春。
仍然熟睡,眼睫随着梦境微颤。
于是动作加快,诸伏景光本来是打算叫醒他再给他处理的,但源见春睡的太过安详,吵醒他会让人觉得罪恶。
刺啦——剪刀将本就破碎的衣服剪开,青年的身体便如此暴露在他面前。
诸伏景光呼吸一窒——他猜过昨晚源见春的动向,却没想到他会一夜受了这么重的伤——果然都是因为自己吧。
蒙多萨的包扎手艺不错,可饶是如此,眼下伤口开裂,鲜血再度流出染红了脊背的绷带,绽开朵朵红梅。
看来得要重新弄——诸伏景光将剪开的衣服轻轻披在源见春身上,然后微微俯身轻唤。
“君——源见春,醒醒,你的伤口又流血了,起来我给你重新绑一下绷带。”
唔~源见春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自己,但梦境太过香甜,让他不想起床——他都辛苦两辈子了,连十分钟的睡眠也不能享受吗?
然而耳边那柔软的声音还在坚持不懈地呼唤。
将头发睡得蓬松的青年缓缓睁开眼睛,粉色的光芒流转着,惊艳了一室日光。那原本如猛虎般挤入室内的刺眼的光纷纷向后退出,在青年面前只余下一片温柔。
“唔,苏格兰啊。”源见春揉了揉眼睛,身体却紧贴着床不愿动。可背上弥漫过来的冷意让他微微颤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了不对。
“你?”男孩皱着眉头,轻轻将手绕后摸到了自己裸露的背,“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这话说的很奇异,但诸伏景光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怪异——他明明可以一开始就把源见春叫醒,干嘛多此一举直接剪坏人家衣服?
于是在源见春朦朦胧胧的眼神里,褐发男人的脸颊飘上来两抹不太明显又突兀的红。
“我,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吵醒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