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不是这样的!”五虎退着急忙慌反驳,甚至一下子从蒲团上站起来扯住了源见春的羽织。
清爽的风从窗纸缝里钻过来,携带些翠竹的清香和池子里的水迹,让整个室内氤氲着浮动的碎金和梦。
小小的付丧神半个身子挂在了审神者身上,小老虎在周围聚了一圈,不同于付丧神着急的面孔,它们只是以为在打闹。
——因为主人没有生气嘛。
高挑的青年肩上一片雪白,银色的发有些微长,蜷缩在肩颈处如同堆雪,今日他没有扎起来,整个人少了一分风流,却又多了三分慵懒。鼻梁顶着高挺的覆影,唇线蜿蜒清晰。
樱色的唇并不浓重,然而见之忘俗。
最妙的还是那双眼,向来的冷淡的落花潭水今日终于噙了无止境的笑意,正如不染世俗的仙人终于被拉下尘埃,被人间烟火所沾染,为七情六欲所灌溉,于是他终于有了颜色,赤色的红漫上神仙的无暇洁白。
五虎退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全然忘了自己刚刚的尴尬与别扭。
窗外,三颗人头攒动,高高低低不太一样,他们既想看里头发生了什么,可是又不敢看。
水色短发的青年走过来拍了拍药研藤四郎的肩膀,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不要打扰主人疗伤。”
“可是……”
“没有可是。”
“好吧。”
药研藤四郎听话地撤走,压切长谷部和烛台切光忠就不会听一期一振的话。烛台切光忠实在好奇刚刚五虎退为什么惊叫。
而压切长谷部则是恨得牙痒痒为什么他不是主人手入的第一柄刀剑——他可是压切长谷部啊!我这等忠心之剑为何要屈居于五虎退之下!
可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