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今日来看热闹的人群中听到的那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她之前在朱母墙根听墙角时听到的那个男人声音。
今日她当时忙着带四郎去疗伤也没细看,如今静下心来,回想起那人的面容,从脑中记忆里扒拉出了这人的身份。
这人姓王,叫王石,在清溪村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之一。
之前朱家还是地主时,这王石与朱天的爹是好友。
王家有上百亩田地,王家子孙众多,男丁多的人家在这乡下地头总是会更得势一些。
也不知道这王石是何时与朱母勾搭到一起的。
会看上朱母也不奇怪,朱母到底当了那么多年的地主夫人,养的细皮嫩肉的,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漂亮姑娘,在她的同辈中那是一等一的出挑的,只不过是现在落魄了罢了。
李昭脑子中想起这些信息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她现在与朱天母子硬碰硬没有胜算,看来只能从这件事情上下手了,若能一举成功最好,若是不能,也能为这母子俩搞点事情做,好让她能有时间恢复。
据她这半个多月的观察,朱天是绝对不知道他亲娘有这么个姘头的。
朱天此人欺软怕硬,又好面子,因为儿子是六指便不让儿子出去露于人前,也因为他的存在让他面子不好看,才会对四郎下此狠手。
他对朱母这个亲娘不过是碍于孝道不敢忤逆。
这大齐朝极重孝道,忤逆父母不孝之人被世人所不齿,是要被戳脊梁骨被人唾弃的。
不然他早就对朱母来硬的,从她的手里把她攒下来的那些钱全数薅走了。
那她就给他一个能明着指责朱母这个母亲立身不正的机会,让这母子俩狗咬狗!
以朱天的性子,此次的教训让他安分不了两天的,就是不去赌坊,也必要去找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去逍遥快活去的。
之前每次他一走那王石便会在晚上摸过来,因为他每次出门不在外面快活几天把钱给花光了是不会回来的,所以王石与朱母摸准了便有恃无恐,这次等他走了应该也是一样。
李昭在脑中做好打算,洗漱完后便沉沉睡去。
果然,别说两天了,朱天只在家中待了一天第三天一早便跑县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