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自己最喜爱的一个花瓶,坐在地上涕泗横流,一张脸狼狈极了,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吴师爷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副场景。
“咳咳。”他清咳了两声提醒一下已经半点形象都没有的顶头上司。
田县令回过神来,拿袖子擦了一把眼泪,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外面怎么样了?”
“属下刚刚去城楼上去看了,火已经被扑灭了,城外的除了灾民外,并没有看到什么军队的影子,应该不是李昭过来攻城。”吴师爷弯着腰回道。
他刚开始也怕是李昭带兵来攻城了,但心里还是觉得李昭应该不至于这么蠢,便强忍着害怕去了城楼上看。
然后看到的情景是这般模样,这才松了口气。
田县令眼睛一亮:“你可看清了?”
“属下绝对看清了!”吴师爷肯定的点头。
“这应该只是李昭派人过来打击报复而已,并不是想真的攻城,县尊可放宽心,咱们广平县不会有事的。”
真要是要攻城的话,那就不是这个架势了。
田县令皱着眉头来回踱步,怀里还抱着一个花瓶,看着很是滑稽。
“不行,我这心里还是踏实不下来,你今儿都把人给选好了吧?”田县令停住脚步问道。
吴师爷点了点头:“都已经选好了,可要着人叫来给县尊过目?”
之前他觉得田县令这个法子荒唐,但是现在他觉得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试试。
钱、权、色,只要是人,总是免不得有七情六欲,李昭再怎么厉害,那也是个人。
不然就是李昭不攻城,得罪了这么一尊煞神,时不时的来给他们制造些困难的话,骚扰一下的话,以后的日子肯定也难过。
还有城外可还有那么多的灾民,他们这一直想不到办法解决,若是能跟李昭交好,说不定还能去讨个法子来,解了他们目前的这困境。
“不用叫了,我信的过你的眼光。”田县令摆了摆手。
儿子和侄子太多了,他很多都记不住脸,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田家的儿郎没几个丑的。
吴师爷随便挑,都不至于挑到什么不能入眼的去得罪李昭。
“除了这些外,再去我库房去拿上一些各类名贵的珍宝,我记得我之前着人打过一副黄金甲胄,很是威风,把那个给加进去,一并的从暗道给我送出去给她。”田县令咬了咬牙,决定大出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