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吴师爷走后,这都快两日了,他是做什么事情都静不下心,戏都听不下去了。
吃不好睡不好,如今都要靠写字来让自己静心了。
没一会儿,两个人抬着面如金纸,唇色苍白,双腿发抖的吴师爷走了进来。
田县令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李昭不会对你动刑了吧?”
感觉半条命都被折腾没了。
吴师爷拱了拱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大人,恕属下失礼了。”
“免了免了,来人!给吴师爷搬张椅子过来!”田县令摆了摆手,看他这惨样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椅子搬过来,吴师爷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简直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大人,那李昭手底下的女将简直不是人。”
“拉着咱们跟在马屁股后面跑,跑着去的罗崖县,都还没歇多久,又马上跟着马屁股后面跑了回来。”
“属下这辈子都没遭过这种罪啊,现在两条腿一直抖着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田县令皱着眉头,捡着重点的听:“你是说你们都回来了?带着一起去的那六个人她没收?那她这是个什么意思?”
要真是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的话,应该也不会把他们给放回来吧?
“李昭说她无福消受,不过她有让属下带了其它的话回来......”
吴师爷把他到罗崖县发生的一切都一一说了出来。
“那罗崖县以前属下也去过,现在完全不一样了,那些过去罗崖县的灾民全都在城外,李昭给他们安排了活计,要挖护城河,还每日会管两餐饭。”
“现在那些灾民都安安分分的在城外忙着挖护城河了,走进去城内后,到处都巡逻的兵,街道上也都干干净净的。百姓们脸上都是笑模样,虽然我没有待很久,但是能看出来罗崖县的百姓对李昭都很是敬佩和推崇。”
人脸上能伪装出笑来,但是眼睛却很难伪装。
被生活折磨的麻木的人脸上的表情,和对未来生活充满了希望的表情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心里很不想承认,但是李昭这个统治者,在罗崖县算的上是一位极好的统治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