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岁月，早让两人磨灭了人性。

昔日的同胞，在他们眼中，已沦为工具。

“你们真以为，上古时期那些神明，消失前，什么都没给人族留下吗？”

季白挥手，猛烈的时间之力，将三人包裹。

下一刻，三人出现在灵山战场。

此时，战争已经接近尾声，整片战场，还能战斗的，竟然只有百万人族，和少数神佛。

百万人族士兵，杀意冲天，散发血腥之气。

那种可怕的威势，让所有人胆寒，甚至要超过玉帝二人。

跟漫天神佛抗衡，却不落下风。

这股气势，竟然来自凡人，让人惊讶！

“怎么可能！”

玉帝有些不可思议。

季白转头，看向玉帝二人，眼神如同看待白痴。

“你真的以为，凡人随便你们拿捏？”

“三皇五帝，离开这一界前，为何不担心人族的安危？”

“要知道，他们可不像你们这样，如此绝情！”

百万士兵，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两位至尊，眼神冰冷无比，浑身充满肃杀！

整个世界，突然弥漫起一股气势，逐渐凝聚。

这股气势，宏厚且古老。

但是，在两位至尊眼中，却如此强势、可怕。

这股气息，甚至让玉帝二人，心中久违的感受到恐怖。

那是深入骨髓般的恐惧！

咔……

响起碎裂声，那是玉帝的神格。

二人此时，终于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那股气势，是人族的气运。

从洪荒时代，人族本就弱小，一步步走到今天。

气运，也逐渐强大。

如今，人族的气运，早已积攒了无尽岁月。

他们想奴役人族，便是跟人族气运作对。

可是，哪怕他们愿意后悔，也来不及了。

季白周身，时间大道运转，在无垠的气运加持下，威势无与伦比！

碾压向面前，竟要将玉帝二人磨灭。

天界的残兵，见到这个场景，顿时毛骨悚然。

本来还占尽优势，下一刻却直接逆转。

他们脸色苍白，根本无法接受。

如来金身破碎，心中有不甘，再也没有淡然的模样。

他脸上的慈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换成了惊惧的表情。

修了无尽岁月的佛心，这一刻，彻底崩塌。

可悲，可叹。

然而玉帝，却想通了一切，神色淡然。

神体崩碎前，他竟然莫名间，想起了曾为凡人的点点滴滴。

他曾经所爱的人，他曾经守护的人。

他也曾受万人敬仰，曾舍命抵抗异族。

不知何时，他的心，变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也许，他心中永远有一块柔软的地方，却被欲望遮蔽了。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