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鹌鹑这点时间,张海桐那张脸已经出现在他视野正前方。
“你怕我?”张海桐问。
东家慌张摇头。
“那就好。”
张海桐笑了笑,东家立刻感觉眼前发黑还发紫。
东家:人生真是一片完犊紫啊。
……
刘大缩在棚子里,强迫自己冷静。
那个被他拖进棚子的人已经死透了,浑身冰凉,脸色苍白。
四周落雪的声音让他感觉安静的同时,也提升了惊恐的情绪。这个时候一旦有些风吹草动,他就能直接把自己吓晕。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棚子外面的洞口的动静根本无法忽视。他撩开帘子,一只眼睛透过缝隙去看那个一直安安静静的洞口。
盗洞已经被雪盖了一圈浅浅的雪,白皑皑的雪和黑黝黝的洞口放在一起就像白色老虎的血盆大口。
洞口的黑暗中,有个东西在里面蛄蛹。
蛄蛹着蛄蛹着,蛄蛹出来一个人头。
刘大:……
刘大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死过去。
张海桐在下面拖着东家死猪一样的身体,一使劲把他整个顶了出去。
靠,小东西还挺沉。丫的拖那么远把你弄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呢。
……
刘大本来吓得肝胆欲裂,但硬是没昏过去。好歹靠山吃山常在这儿四处跑,什么鬼故事小时候也没少听,胆子没那么小,所以想两眼一闭来逃避都成了奢望。
那洞口吐出一个人头之后,身子也跟着出来了。
刘大骂了一声,恐惧到极致反而恶向胆边生。
他抄起一旁边挖盗洞的、朴实无华的铁锹,悄悄掀开帘子,垫着脚缓缓靠近盗洞。
那个躺平的“尸体”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