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子手都有点抖了。
他又问:“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青年只说了一个“张”字。
“姓张。”
他这样说。
徐老爷子立刻让管家去叫府医过来——这样的富贵人家,府里养个专门的郎中是常有的事。
府医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青年趴在小榻上,上半身的衣服都脱干净了。露出消瘦的脊背,从凸起的肩胛骨往下都是狰狞的伤口,一些地方还能看见皮肤下猩红的肉。
好像有点化脓。
看样子像炸伤,有些比较深的地方应该曾经嵌入过弹片。
这些伤口有经历过粗糙的治疗手段,虽然敷过药,但目前看来状态并不理想。按理说应该静养才对,恐怕这人有带伤长期奔波的经历。
最骇人的是,这个青年的后背能看见一片繁复的纹身。纹身的颜色很深,时间应该很久了。
这是请了个什么神人回来?
郎中摸了摸青年的额头,确定他发烧了。他例行询问:“先前做了什么事?有没有休息。”
不问还好,一问徐老爷子立刻重重哼了一声。
徐三姑娘原本站在一边背对着几人,听见他们说话又走过来看。
徐老爷子被她的样子逗笑了,说:“你看吧,没事。你爹我不是个好东西,不讲那群酸人的规矩。”
“现在一个男人都不敢看,以后要杀人了还得了?”
徐三姑娘就不躲了,大大方方站在旁边,时不时看青年背上的纹身。因为趴着,那纹身看不全,只是觉得有一种诡异的美感和威慑力。
危险与美丽并存。
站在一旁的徐三姑娘听见她爹哼哼,便主动上前,说起青年先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