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和屋檐下的人都没说话。
玄印到底是憋不住了。
“你真没看见葳蕤?”玄印不死心地问景炆,“我找他有正事。”
从开学那天,因为被三叔婆安排到了隔壁班而迟了一节课才认识葳蕤起,在和葳蕤来往这一点上,他好像一直比景炆慢了一步。
慢了这一步就好像一直慢了一步。
当天中午结盟的时候玄印也发觉了,比起自己,葳蕤就是更相信景炆。
后来很多事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不说葳蕤给景炆带早点,景炆给葳蕤打掩护签出入条,景炆帮葳蕤填时文经济征史三科的免修申请表,两人躲在风纪委员的办公室开小灶,组合技把彼此从风纪委员的工作里解脱出来独留玄印一个人当社畜……这些学校里的事情。
据说休沐的时候景炆还会去溶月坞找葳蕤玩。
玄印甚至还是后来从去屏家玩了回来的玄玉口中知道的!
玄印:我都说了我被排挤了你们还不信。
景炆:不管你信不信,但我们真的没在这几点上排挤你。
景炆:因为我们排挤的是别的点:)
葳蕤:。
葳蕤:你好像隔壁那个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女高。
总之玄·女高·印不相信今天景炆真的没和葳蕤见面。
搞不好这人还在帮葳蕤打掩护呢!
景炆毫不心虚:“真没看见。”他本人。
我确实没看见他嘛。
看见他的衣服,但没看见人,当然不能算看见啦。
玄印将信将疑地走了,一边走一边猛回头,以期看到什么破绽。
景炆却始终用波澜不惊的微笑对着他。
玄印觉得有点不对,但不知道哪里不对。
事实上,如果玄印在命途上走得更远一点,那么命途就会给他答案。
比如命途会印证景炆言之凿凿说的的确都是实话,但不是这实话并不完整,也不确凿。
刻意云山雾罩,罩的就是真相。
或者玄印早几年选修一下时文的文学方向,那么文学也会给他答案。
比如“看见”除了日常用法的见面外,更字面的意思是用眼睛看。
眼睛没看见,不代表真的没交流。会面,也不一定需要眼睛。
再或者玄印对身边的东西稍作记忆,那么记忆也会给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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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景炆手里抱着的那个银手炉,芙蓉纹精细华丽,而葳蕤随身有一块芙蓉纹的银壳怀表。
两件银制品上的芙蓉花瓣都叠着层层的水纹,显然同出一源,都是水家的旧物。
但是很遗憾,玄印既在命途上是个纯粹的新丁,时文也偏向公文写作,更是钟鸣鼎食,对身边事物一概不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