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邓布利多有条不紊地继续说道:“我留意到《战犯条例》中规定,若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或者超过25位威森加摩成员愿提供担保,便能够干涉某个巫师国度对战犯的最终处置。”
“确实如此,不过格林德沃的案件已然定性。”这时,部长的额头上才真正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手在门把手上微微颤动,似乎随时准备打开这扇门,却又仍在犹豫。
邓布利多不慌不忙,继续背诵法律条文:“但依据《巫师处理法案》第一百三十二条第四段的第七点,囚犯可以在……”
“邓布利多!”德国魔法部长终究是招架不住,打断了这位白巫师的论述,“我想欧洲各国是不会认同你的奇思妙想的。”
说着,他终于打开了门,将邓布利多请了进去。
他们在门口长时间的交谈,早已引得几个员工投来好奇的目光。
邓布利多走进办公室,自顾自地走到会客椅旁,从容不迫地落座,不紧不慢地说:“我想我走的是正规的法律程序。”
魔法部长先是挥动魔杖,给这位难缠的客人倒了一杯茶,随后才回到自己的工位,满脸无奈地叹道:“你清楚,这压根不是合不合法的问题。”
“我觉得,既然是合法的,那就无需考虑其他问题了。”邓布利多并未去碰那杯茶,因为他知道里面连一粒糖都没有。
这场谈话持续了许久,等到邓布利多心满意足地走出办公室时,已然是正午时分。
这次谈话对那位部长来说并不愉快,他甚至连留客人用餐的基本礼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但邓布利多却毫不在意,因为他已然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外面的天空烈日高悬,阳光异常刺眼,完全看不出一场风暴正悄然逼近。
这个上午,卢平和邓布利多一样,被各种事务缠身 。
在见到穆迪前,由于他穿着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袍子,魔法部里没有一个人正眼瞧他。
但这已经是他最拿得出手的衣服了,卢平暗自苦笑,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为狼人,连体面都成了一种奢望。
穆迪大步流星地在前头走着,带着卢平前往打印文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