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终于再也无法借助竹竿借力前进了,这最后的路程简直可以说是一寸寸地艰难挪过去的,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刚一走出竹林,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宽广的景象映入眼帘。正前方是一块巨大无比的山石,那山石仿若从天而降的巨兽,巍峨耸立。山石之上已然有了几个瘦小的身影,正缓慢而吃力地向上攀爬着,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在他们身后,也都各自跟着一位衣着打扮相同的师兄,默默地守护着。赵炎见状,当下不再犹豫,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急忙朝着前方的巨石壁奋力奔去。
这块巨石的石壁乃是一片片、一层层的叠积岩,因长期遭受风雨的侵蚀风化,显得极为脆弱,某些地方只需轻轻一碰便会碎裂掉落,仿佛不堪一击。当然,其中也不乏许多依旧坚挺着的碎石片,这些碎石片犹如利刃,锋利无比。仅仅一顿饭的功夫,赵炎的双手便已布满伤痕,手肘、膝盖处的衣服也被划破,里面的皮肉被割伤了多处。虽说这些伤口都不算大,然而一些细碎的石渣渗入其中,仿若无数根细小的针在刺痛着,使得疼痛的感觉愈发强烈,令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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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的几名孩童已经越爬越远了,赵炎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家人与叔父对自己的殷切嘱咐,那声声叮嘱仿若在耳边回响。他只能在心底暗暗咬咬牙,又强忍着疼痛与疲惫,仿若一位无畏的勇士,艰辛地继续往上爬,那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决心。
临出发之前,赵炎的父亲和叔父便已提醒过他,入门的测试将会异常艰难,若是不能坚持到底,便绝无可能加入灵虚观。在这疲惫不堪几近崩溃的时刻,赵炎心中其实早已不在乎能否成功加入灵虚观,只是心底的一股狠劲陡然发作起来,仿若沉睡的雄狮被唤醒,仿佛有一股气憋在心头,非要努力追上其他人不可,那是一种对自我的挑战与超越。
赵炎抬起头,费力地望了望,此刻爬在最前边的人正是萧凛。萧凛毕竟比赵炎年长一岁有余,且还修习过一些武艺,身体自然比其他孩子更为强壮,他能爬在最前倒也并不令人感到惊奇,那矫健的身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赵炎又回头扫视了后方几眼,只见后面还有不少人影在缓缓移动着,那一个个努力的身影似在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故事。他深吸一口气,仿若要将这世间的力量都吸入肺腑,又加速前进,那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赵炎已然使出了浑身解数,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可仍然无法拉近与最前边几人的距离。他只觉身子愈发沉重,仿若背负着千斤重担,而此时太阳也逐渐攀升到了天空的正中间,那炽热的阳光无情地洒在他的身上。而萧凛却已然攀到了巨石壁的尽头。
那里是一处垂直陡峭的山崖,高约三十余丈,仿若通往天际的屏障。从山崖顶部悬吊下来十几条麻绳,麻绳之上还打着一个个拳头般大小的结,那结在风中微微晃动,似在召唤着勇者。萧凛此刻正攀上其中一条麻绳,正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向着崖顶移动,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
赵炎望着前方的萧凛,心中不禁有些灰心丧气,那股刚刚涌起的豪情仿若被一盆冷水浇灭。他深知自己已然不可能追上最前边的数人,而且时间也所剩无几,仿若沙漏中的沙子即将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