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冲着赵靖和赵清的方向一揖,方才转身问道:“谁要报官?”
他方才隐隐约约的听着,好像是出了人命,那就不是小事,既然遇上了,就要管一管。
赵婆子吓得浑身发抖,别看刚才她嚷嚷的凶,真让她跟官老爷说话,她是不敢的。
赵兴财心中一动。
他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多少有些了解,是个好色如命的人,胆子却不大,深夜绝对不敢一个人往山边走,此事必有蹊跷。
他也知道哥哥的心思,甚至那天,赵兴旺去隔壁的时候也被他看见了,他心下暗忖,此事必定与赵安脱不了干系。
若是去衙门告状,他们是不敢的,但这事既然被官老爷给赶上了,那便是赵安的晦气。
再说,赵兴旺伤的这么重,看如今这个情形,别说子嗣了,只怕生活都不能自理,家里平白无故增加了这么大的负担,而且这担子十有八九落在他身上。
不如趁着官差大人在,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先把银子弄到手再说。
想到此处,赵兴财紧走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那官差正是那日送赵靖回来的人,名叫郑维的。
当下便道:“郑某并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不过确实拿着朝廷的俸禄,此事倒也能做主一二。你有何冤屈,只管说来。”
“老爷,俺哥哥一向胆小,并没有胆子在夜半到山边去,此事必定是遭人陷害。”
林柔心中“咯噔”一声,隔着篱笆墙抬目看了一眼赵安,却见他面无表情,只抱臂站在院子里。
夫妻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赵安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无事。
林柔心中稍定,便听赵婆子哭喊道:“俺儿子说的极是,此事必定是赵安所为。”
赵老汉也道:“赵安原本是我家养子,多年来一直嫉妒我家两个亲生儿子,此事必定是他所为。”
郑维冷着脸问道:“谁是赵安?”
赵安上前一步,“我是,这位老爷有何吩咐?”
郑维一听此言,看向赵安,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看着憨憨厚厚的,不像奸恶之人。
他顿时语气一缓,问道:“你养父母告你谋害人命,你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