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灯光影朦胧,赵安坐在灯下手执着木炭做的画笔,在认真的画着银子。
林柔笑道:“这银子你不能画的太大,画大了就成地形图了,人家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赵安:……
看了看自己画的银子是有点走形,可这东西也不能涂了再改,赵安无助的看着媳妇儿……
林柔笑道:“没事儿。你爹就算是个王爷,也不可能见着地图就给你一片封地。”
两口子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
其实他们心里有数,赵安的那个便宜爹十有八九是个王爷啥的。
那“王老爷”,八成是赵老汉听错了。或者说,是他会错了意。
林柔心念一动,布口袋里的白玉台便散发出莹莹光芒,若隐若现。
自从上一次她便发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可以在一定时间内控制白玉台开启的次数。
将画好银子的虎皮投到布口袋里的白玉台上,夫妻俩互相对视了一眼。
赵安看着青石铺就的整齐的庭院,轻声说道:“其实现在也挺好。”
小两口的日子越过越红火,虽然有难处,想办法解决便是了。
“玉皇大帝”啊?无论是王爷还是……,麻烦都少不了。
……
凤安宫里皇后托着一整张的虎皮哭得不能自已。
她出身王侯公府,自幼在绮罗丛中长大,嫁的又是凤子龙孙,奇珍异宝山珍海味,不知道随手丢了多少。
当年怀赵乾的时候,只忠勇王府送来的各式衣物玩器都有十几口大箱子。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亲生儿子要去上山采药与猛兽搏斗,以求一线生机。
这大虫岂是那么好打的?
她的手颤抖的抚摸着柔软光滑的皮毛,不知这上头可沾染过儿子的血?
皇帝冷着脸望着窗外的夜色,将热意逼回眼眶,温言道:“玉不琢,不成器。当年太祖皇帝也是山间的猎户,最终成就了霸业一统江山。朕的儿子颇有乃祖之风,朕心甚慰。”
皇后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知道这小五子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慌的不行,还来安慰她。
难得温声道:“当年便求过卦象,我儿乃天命之主。自有上天庇护,必会安然无恙。”
皇帝微笑行至榻前,伸手抚摸着皮毛,一抬手将虎皮搭在肩上,轻挨上脸颊,一滴泪珠悄然滑落在皮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