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启只得行礼退出,但心中已然确定,顾明书定是信中的关键人物。他心中愤愤不平,暗骂顾明书:“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仗着自己样貌出众,又是京城名伶,就处处给将军惹事,再这样下去,将军岂会容你!”
萧长瑜再次展开信笺,仔细看了几遍,每一个字都刺得他心口发疼。他明白,明华园的闲言碎语或许有夸大,但李庭绝不会无中生有。
他沉默许久,终于喃喃道:“明书,你究竟如何想?是我冷落了你,还是你早已心生旁骛?”
他一边想着,一边掏出自己的笔墨,在信笺后迅速写下一封回信,命魏启即刻传送回京。他的字迹遒劲却透露出几分急促:
> “明书近况如何,可有言语吐露心声?再将明华园上下的情况查明,尤其是新来的掌事之人,不得疏漏。望速回禀。”
夜深人静,萧长瑜倚在软榻上,手中紧握着信笺,久久未合眼。他的目光望向帐外,草原的寒风呼啸,掀起夜幕的无尽黑暗。他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顾明书此刻或许已经安然入睡,而自己却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而辗转反侧。
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夹杂着浓重的痛楚与不甘:“顾明书,我为你付出所有,你却为何让我心生疑虑?”
帐外的风声愈发刺耳,仿佛在嘲笑他的执念。他闭上眼,心中默念:“若你真心待我,便让我知晓;若有假意……我萧长瑜绝不会轻饶。”
次日清晨,魏启已将回信交付信使,并安排快马日夜兼程送往京城。他看着信使消失在视线中,转身回到营地,却见营帐门前站着几名将士,神色凝重。
魏启快步走上前,低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其中一名副将答道:“副帅,昨夜的信笺似乎不止京城一封。有人从准噶尔部落的间谍手中截获一份密信,送到了将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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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启一怔:“密信?内容如何?”
副将摇了摇头:“具体内容不知,但将军看完后神色愈发冷峻,至今未出营帐。”
魏启听罢,心头一紧。他心中暗想:“准噶尔间谍的信若与顾公子无关,那为何将军会如此异常?难不成……”
他不敢再多想,立即整理衣冠,快步走向营帐。
营帐内,萧长瑜正伏案而坐,面前摊着两封信,一封是昨夜来自京城的急报,另一封则是方才从间谍手中截获的密信。他的神色如同笼罩着寒霜,手指轻叩案几,发出低沉的声响。
魏启走入营帐,恭敬地抱拳行礼:“将军,属下听闻新信送到,是否有重要情报?”
萧长瑜抬眼,冷冷道:“你倒消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