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回第一次见到汪灿的时候，黎簇还是挺意外的。

那时他和梁湾已经到了地方，一切和自己经历过的没什么区别。

以至于黎簇一直都是淡淡的，反而梁湾不同于平常的安静了下来，默默坐在他身边，看上去倒是靠谱了不少。

“黎簇，你说，他们的训练会不会很痛苦啊，总不能让我去被黑毛蛇咬吧，我可怕疼啊。”

车上的人不多，黎簇和梁湾坐在后座，总算是恢复了力气的黎簇强撑着睁开了脸，对上梁湾有些惨白的脸，扯着嘴角笑了笑。

“没事儿湾姐，要咬也是我被咬，这里面就是学学理论课程然后练练武什么的，放心，我罩着你。

你想啊，等你从这儿学成出来，到时候江湖上无人能敌，所有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身高一米七直接气场三米四，还用什么高跟鞋啊。”

黎簇笑着调侃道，仿佛已经能看到梁湾手拿菜刀，横扫一大片的模样。

“噗，那可不，等老娘出来，第一个先去找王盟，他奶奶的，我也让他尝一次防狼喷雾的滋味。”

梁湾被黎簇逗得噗嗤一笑，脸上也绽开了笑容，自信明媚，这才是黎簇认识的湾姐嘛。

这次黎簇来这里的情况比上一次好的多，那群人也和记忆里一样，像一群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木然地把他们送到了地方，期间只有黎簇和梁湾时不时说个话，这个发现让梁湾很郁闷。

“我以后不会也要变成这样吧，我的妈呀，一群锯了嘴的葫芦，这样很容易显得我很话痨的啊。”

黎簇撇了撇嘴，完全没一点相信她的意思。

“没关系啊，你可以装嘛，反正你演技那么好，奥斯卡还欠你个小金人呢，就连之前装谢雨辰骗我都那么像，你还怕装不好一个哑巴？”

“去死！”

毫无意外，黎簇获得了梁湾一个角度刁钻的飞踢。

梁湾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这群人都是面无表情的，无论从身形，衣装，表情，还有那异常修长的两根手指，都几乎没有区别。

这样的手，她见过，在曾经那个男人的身上，只不过现在她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张启灵。

说到这个，那人也算是……用那些小年轻的话怎么说来着，白月光，嗯，对。

长那么帅，还那么神秘，够格当她的白月光了。

黎簇见她诡异地沉默了下来，甚至还笑得那么猥琐，忍不住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喂，回神了，想啥呢？”

梁湾没好气地拍开他立在自己面前的手，惋惜地看了他一眼。

可惜了，多讨女生喜欢的一张脸啊，可惜了，配了张嘴。

“下来吧。”

一个黑衣人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面无表情地打开了车门。

虽然心理建设做的很好，但要说真的一点不怕，自然是不可能的，反正梁湾是真的做不到。

“那个……你先。”

梁湾嘟囔着，往另一边挪了挪，示意黎簇先下。

还没等她挪到边缘，另一边的车门就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