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灿没由来地想着，若是换了以前，也许他会惊讶于自己的想法，但是看到了黎簇，他突然觉得这是可能的。

一个身手如此好的人，同时带着汪家人无法拒绝的能力，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啊！你看他们！”

身边的惊呼唤回了汪灿的思绪，抬眼再次望去，面前的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

黎簇满脑门的汗，半跪在地上，他身上的训练服被汪泽撕扯了大半，露出精壮的腰身和身上的伤疤，一只手被汪泽钳制着压在背后，不得动弹。

与他相比，汪泽的状态要好了不少，但也是同样的出了薄汗，手臂上青筋暴起，在他那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看着身下喘着粗气的黎簇，汪泽心里不爽，哑着声音说道。

“够了，你已经输了。”

现在黎簇被他压制着，他不相信黎簇还能翻了天。

“呵，你想得也太早了。”

黎簇的声音闷闷的，也许是太累了，还带着点气音，听得汪泽脑袋突突地疼。

他可以确定，他讨厌黎簇，非常讨厌。

手下的力道更强，在确保黎簇不可能挣脱以后，汪泽才准备起身。

咔嚓！

一声恐怖的响声传来，几乎是片刻之间，汪泽就感觉到了手下的不对劲，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下一秒，失去平衡的他就正对上了黎簇汗如雨下的脸，眼睛亮亮的，笑得一脸得意，很好看，如果忽略了他苍白的嘴唇和额头暴起的青筋的话。

同样出现在他眼前的，还有一支笔。

尖锐的笔尖距离他的眼球不过一厘米，再近一点，也许他就会失去这只眼睛。

疯子……

周围的人同时想到了这两个字，除了这两个字，他们实在找不出还有什么词语能形容眼前的黎簇。

癫狂的疯子。

汪泽瞳孔骤然收缩，遇见危险的感觉让他汗毛直立，几乎忍不住想要反击的欲望，双手死死攥着，最后还是无力地放开了。

一个宁愿弄断了自己的手也要赢的疯子，自己跟他计较什么。

“我败了。”

汪泽的声音干涩沙哑，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黎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