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感觉不到疼痛，又不是没有触觉了。

“那个，是什么？”

张启灵圈着黎簇，幽幽地开口，微凉的气息喷洒在黎簇裸露的颈肩，引得他往后缩了缩，离张启灵更加近。

刚刚凑过来的王胖子也忍不住开口道：“就是啊，那玩意儿该不会不是人吧，连子弹都没用，而且我们根本打不到他。”

跟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的王胖子怨气十足，同样心里也有些胆寒。

这怕不是哪里飘出来的鬼魂吧。

潘子也点点头，他是个无神论者，但刚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如果现在不解决，万一三爷来的时候也遇上这东西就糟了。

“还有，为什么我们触碰不到，但你们可以，而且他的目标很明确，是阿宁和关根。”无邪开口道。

坐在他身边的阿宁依然苍白着脸，她的掌心被完全洞穿，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似乎都不大准确了。

“还记得定主卓玛跟你们说的话吗？”

靠在谢雨辰身上包扎伤口的关根虚弱地开口，那双眼睛依然精明深邃，在无邪和张启灵之间游走。

无邪垂眸思索了片刻，将记忆拉回了那个深夜。

“你是说，它？”

张启灵没有说话，薄唇轻抿，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感觉。

关根闭着眼“嗯”了一声，看着无邪的眼里明晃晃地写着：还不算太笨。

无邪脸一红，“可那个‘它’到底是什么，它为什么要伤害你们？”

谢雨辰手一顿，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无邪身边一言不发的阿宁身上。

“也许，跟宁小姐有些关系吧。”

被点到的阿宁猛地一颤，嘴唇上已经被她咬出了印子，脸色苍白得像个纸人。

“原本，我应该死在这里的，对吗？”

阿宁的声音很轻，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在问谁。

“是。”关根抬起眼，看着她血流不止的伤口，“上次的高加索人，我没能救得了他们。”

那次要不是他命大，也许就会和另外两个人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在那艘破船里面。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抹除？”

黎簇卖力地撑起身子，右手被汪小鱼用树枝给简单的固定了起来，身上套着黑瞎子被扯烂的衣服，勉强遮住了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