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瑞华出了楚国公府,就直奔皇宫,皇上等着他汇报呢。到了御书房,他把考核准备事宜讲了一遍。
皇帝听后沉默了一瞬问:“评阅人里的郑于田,好似是唐大儒的学生。”
闫瑞华额头上起了汗,连忙解释,“臣考虑了唐家跟楚国公府的姻亲关系,但是.....”
“知道了,”皇帝打断他的话,“朕也就是一问。”
“是。”闫瑞华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有些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用最难的考核试题,说明他不愿意姜钰做官,但为什么对跟楚国公府有关系的郑于田,做评阅人之一,不反对呢?
仔细一想他明白了,郑于田只是评阅人之一,结果可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而且,试题姜钰若是答的不好也就不说了,若是答的好,没有人会指鹿为马。
毕竟姜钰的答题试卷是会公布出去的,想指鹿为马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话,皇上也就没有必要揪着郑于田不放,让楚国公府和唐家不快。
想清楚这些,他这一阵心累。进京做官这几年,他几乎日日没有停歇,一件小事他都要思量权衡好久。头发是一把一把的掉,现在都要成光头了。
其实回荆州也挺好,但是能回得去吗?
他小心的看了眼皇帝,见他面色平静没有不高兴的样子,扑通一声跪下。皇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闫瑞华磕头道:“臣...臣求皇上把臣调回荆州。”
“你跻身到上京,还进了吏部如此不容易,怎么又要回去?”皇帝的声音漫不经心,但闫瑞华额头的汗,已经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臣....臣一直住在荆州的老母缠绵病榻,臣想回去侍疾。”闫瑞华道。
“侍疾啊。”皇帝依然声音平淡,就听他又道:“看来你是个孝子,不过你身有公务必不能安心侍疾,就辞官回去吧。”
“扑通。”闫瑞华瘫在了地上,就听皇帝又道:“不过还是等姜钰的考核结束你再辞官吧,毕竟这事儿是你主持的,不好临时换人。”
“是....是。”闫瑞华都要哭出来了,皇帝摆手让他出去。闫瑞华起身步履踉跄的走了出去,他没有想到汲汲营营了半辈子,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