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伯阳五十多岁了,在官场沉浸这么多年,又是在上京城这个关系网错综复杂的地方,若是没有心机手段,没有警觉性,他做不到户部尚书这个职位。
姜钰想着应付汤伯阳的对策,到了他的书房。她进去后就行礼,“下官见过尚书大人。”
汤伯阳是个面相和性格都很严肃的人,淡淡的嗯一声让姜钰坐,然后他起身绕过桌案,坐在了姜钰的对面。
他往常一般不会这样,姜钰起了些警惕,但面上一点不显。汤伯阳让亲随给姜钰倒茶,然后声音严肃的问:“你祖父身体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谢您的关心。”姜钰笑着说。
“之前我与你祖父也曾共过事。”汤伯阳又道。
姜钰回:“祖父跟下官说过,说您是个做事严谨负责的人。”
这句话姜钰说的很是中肯的样子,而汤伯阳却是微微的扬了下唇角,这细微的动作没有逃出姜钰的眼睛。她觉得,汤伯阳今日叫她来,可能不是为了试探。不过她也没有完全放下戒备。
就听汤伯阳又道:“你在架阁库整理公文有半年了吧?”
“是,”姜钰身体坐的更直,语气十分认真的说:“这半年我几乎读完了所有的卷宗,对户部各项公务更加了解了。昨日我还跟祖父说,户部的公务如此繁杂,但各项公务都运行的井井有条,说明尚书大人您能力不是一般的卓绝。”
这话马屁意味就有些浓了,但是没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