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芳低头跟姜媛和姜云康说了几句话,两个孩子贵规规矩矩的和姜承业行礼,然后离开,丫鬟婆子也都离开,房间里就剩下夫妻二人。
“国公爷跟你说了?”陆怡芳开门见山的问,一看姜承业这个样子,她就知道国公爷把要废了他的事情,已经跟他讲了。
姜承业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低着头沉默一会儿,声音悲戚的说:“我四十五岁了,做了四十年的楚国公世子,到头来被废了.....”
陆怡芳看着他,“有些话还用我说吗?若不是珠儿警觉,发现了你被骗买了运私盐的船,你说你现在会是什么结果?我们楚国公府又是什么结果?”
“我知道,我都知道。”姜承业说:“但我就是心里难受。”
陆怡芳听了这句话,冷笑了一声说:“你难受?你的难受跟我们曾经经历的苦痛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姜承业抬头看她,见陆怡芳一脸的冰冷,就听她又道:“当年你混迹青楼,一个小妾一个小妾的往家抬,我几乎成了全上京城的笑柄,你说我当时难受不难受?
我生产的时候,你闹着把我的稳婆给你的爱妾,你说我心里难受不难受?知道了我的儿子从出生那天就被换了,你说我是如何的难受的?
我的儿子从嫡子变成了庶子还被下毒,每日被病痛折磨着,你说他是如何难受的?”
说到最后陆怡芳已经泣不成声,姜承业脸上带着悔恨,手足无措的起身要过去给他擦眼泪,陆怡芳抬手阻止,看着他说:
“姜承业,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坏的流水的人,你只是愚蠢容易被人糊弄,所以国公爷留了你一条命。珠儿一个女子入朝为官会有多么艰难,你不是傻子你应该清楚。我们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你别惹事,别拖后腿,行不行?”
“我...我知道,”姜承业浑身的颓废,他道:“我没有埋怨的意思,就是....”
“你就是难受的要死,也得忍着。”陆怡芳擦了下眼泪说:“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