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寺人的回报,赵高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今天下午他院里进了多少人?”
“没有明确计数,但十几人想必是有的。”不太专业的哨探汇报道。
赵高又问刚去传令的那个人,“你看到了吗?”
负责传令的寺人意识到不对,道:“开门的确实不是白丰,那个男人自称白丰族弟。”
“该死!”赵高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一个小小的考工令,也敢向我示威!十几个人就能保证他的安全吗?!混账!”
最让他愤怒的点是,白丰可能预知了自己今天摆宴的目的,并主动的、有计划的进行了应对。
这代表着,收下当狗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对面已经摆开架势了,这至少是要卖个高价的,独立性很难打掉了。
他缓了缓心情,向后摆摆手,道:“把刀斧手都撤了吧,没什么用了。”
“少府…”亲随想说什么。
“闭嘴!”他怒气依旧在,一点就着。
他接着下令,“另外,派人去他院里看看,送些酒水,探探底。”
“诺。”
怎么就这么难呢!赵高对于谋逆的难度感到出乎意料。
人总是有路径依赖,上一次窃取大位的成功经验,让他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侥幸与“轻敌”的潜意识。
直到现在,他依然觉得,还能补救。
可,杀棋对攻中一招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不过,他还是有些基本判断的,“去,把那些人召集起来。”
“现,现在?”亲随瞪大眼睛,十分震惊。
“对!就现在!”
事若不成,今夜起事!
…………
“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陛下万年!”
岑晖与白牟见到了皇帝,胡亥刚刚纵马归来,说实话,没什么收获。
冬季嘛,兔子都不多,动物们不是冬眠,就是嘎了。
几个木撑与折叠木架支起来一个大大的圆顶帐篷,胡亥在里面召见他们,其实就是后世的蒙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