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驹勉强堆起笑脸,耐心道:“那是屈家的事儿,与我景氏无关,相信我一点,好吗?”
周文盯着他的眼睛,细细看了看后,后退作揖道:“抱歉大王,臣喝多了。”
“哈哈,来人,扶周叔下去休息。”
“诺~”侍女道。
景驹看了看远处的夜色,它是那么的浓重,察举制?也就只能收买一些没有“进取心”的废物罢了。
一个从小立志当楚王的,一群具备无穷特权的贵族,怎么可能被小小的察举制瓦解。
你怎么敢!用我的东西收买我!
这是很多旧贵族的心声,楚地的贵族们更加老派,他们为了保护特权,可是能做出将变法者吴起砍死在先王棺材上的事。
大家都是令人欣慰的、久经考验的封建主义战士。
但景驹不得不承认的是,也许时代真的变了,他们中确实有小部分人被秦帝的花招吸引了,但即便是屈氏内部,也没有下定决心投靠新朝,大部分人只是观望罢了。
景驹哆嗦了一下,打了个颤,有点儿冷。他转身回屋,他才不怕什么察举制,他怕的是皇帝撒向天下的二十万府兵。
新帝似乎找到了,强化基层统治能力的有效方法。
夜色深了,秋天按理说不该这么冷,但今天的夜确实很凉。
景家大门外,有人正蜷缩着趴在墙角,听见侧门打开的声音,他们像狗一样爬了两步,“给点泔水吧贵人,给点吃的吧。”
“去去去,贵人心善,见不得乞丐!”
切掉一点良心,换一点野心。
“郡守,你的事发了。”黄季冷漠道。
泗水郡均输官是个年轻人,他笑吟吟的站着,正是他带黄季找到了这里。
仔细一看,这不安煦的儿子吗?以权谋私?不不不,这叫举贤不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