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於菟正在与周文等豪绅说话,作为曾经的楚国大姓,他自然知道陈县这个姓周的是什么货色。
两人推杯换盏,聊着往事,畅想将来。
“屈公子,君不是在三川屯住吗?您怎么带兵来陈县了。”两人聊了很多废话后,周文终于忍不住了,屈於菟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讲,他开始主动试探。
“自然是奉君命,清查叛逆。”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看着笑眯眯的屈於菟,周文心中一惊,故作镇定道:“陈县向来安定,何来叛逆?”
“这可不便告知,旨意是绝对机密。”
“唉,屈公子,自西秦一统天下,咱们这些人可是越来越生分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五霸时代早已远去,战国纷争也已经结束,周君,你应该学会向前看。”
周文点点头,恰巧仆人此时送上了新的菜品,作为东道主的周文邀请道:“这些年我呆在家中,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研究了不少吃食来打发时间,哈哈,尝尝。”
宴席看起来宾主尽欢,但背地里却更加冷漠。
最后,周文送几人离开,屈於菟拱手作别,道:“多谢招待,感激不尽。但,周君莫要再称我公子了,楚国已经不复存在,屈氏不再是贵族了。”
说罢,转身跨上战马,离去。
周文没有言语,脸色铁青。
“周君,他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人家跟咱不是一条船了!从今天起,他过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周文拂袖而去,极为不悦。
大营静悄悄的,屈於菟治军不算严苛,但对底线画的特别清楚。
在他这里犯错,要么没事儿,要么动辄残疾或赶出军队。
“校尉,相城送来书信,是您的同年,察举状元黄季亲手所书,说是泗水郡出现了大规模叛军,裹挟了数万人,精壮人马至少数千,需要将军立刻进兵平乱。”
待他回到大帐后,刚想醒醒酒意,便有亲卫递上了一封书信,如此说道。
屈於菟右手拄着脑袋想了想,看了眼夜色,“今夜太晚了,明天再想,跟信使说我知道了。”
“额…诺。”
屈於菟沉沉睡去,出身大贵族的他,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晚一天早一天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多死了几千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