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於菟统领大军,渡过鸿沟(河),向东正常行军。
三刻钟后,他命令军队停下。
屈於菟先与孙尚聊了一下,随即招来五百主士官,耳语一番,那人拱手听命,拿着印信、手书,携本部士兵跨马而去。
五百主来到苦县,于当地征集了三百兵马、二百民夫,继续东进。他对县令说,是奉虎威将军令,东征讨逆!
对底下士兵说,你们是作为辅兵和前锋存在,不要怕,虎威将军的本部会在后面压阵。
底下人骂骂咧咧,把哥们儿当炮灰是吧,但对此也没什么疑惑,军队正常行进。
一路上,这支部队大张旗鼓,部伍散漫,同时派遣大量斥候和哨骑,驱赶无关人等。
他们只走平原,宁愿绕路也不过丘陵,他们大大咧咧地横行过境,却看不清具体人数。
在五百主走后半个时辰,屈於菟命令拔营,随后火速南下!返回鸿沟。
傍晚,众军登船。
这里,留在陈县的部队借军管戒严调集了大量船队,七千五百多人上船,辎重铠甲齐全。
随后船队顺河南下,过颖水,入淮河,进泗水。
屈於菟本部连夜赶着快船,趁着淮河流域秋季的西北风,急速行军,直扑徐县!
他如鱼鸟上青天,如蛟龙入大海。屈於菟,这头恶虎终于张开了獠牙,准备大开杀戒!
孙子兵法-军争篇: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四日后正午,军队出现在徐县码头,中间只在寿春停留了半日,征集战马驴骡。
他们迅速展开队伍,大批量的骑士作为探马洒向四周,随后又有一只百人队前去开路。
屈於菟命人点计物资,整顿部伍,稍稍休息两刻钟后,他将探马收拢的情报与过去的信息进行汇总。
再次验证想法后,他亲自带领可以乘骑战马的两千三百人先走一步,余下部队交给孙尚统领,徐徐北上。
战马在奔腾,淮水在咆哮,今天天气不错,像过去几天一般。地面已经硬化,老天爷很给面子,秋雨看起来结束了。
屈於菟率兵急进,马路上没有移动的人体被默认为死人,战马无情地踏过,大贵族不在意蝼蚁的生命,他只要军功!
两个时辰不到,马队已经急行至夏丘县东南部六里处。
战马喘着粗气,人更是被颠的要散架了。
“简单活动一下,去打造云梯来,两刻钟后入城!”虽然云梯不一定能用到,但还是先做着吧,有备无患。
一刻钟后,军队出发,由于大多数马匹被累得已经口吐白沫了,众人只得换上状态较好的700匹马,剩下的人扔下多余物品,跑步行进。
在这短短的路上,他们还碰到了一支出去搜刮粮食的小队,他们推着三个大车,看起来满载而归。
“你们干嘛去了?”
“怎么看着这么陌生啊。”他们队伍散乱地走着,看着接近的马队,七嘴八舌的说道。
“啊!”屈於菟带军从他们身旁掠过,有人用骑枪顺手挑起一人,手腕一抖,力量传至矛尖,那人便被高高抛起,噗的落地,随后被踏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