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终于赶过来的端木修文刚好见到这一幕,鬼使神差地叫住了武宁侯。
敬祖都能来迟,武宁侯不想与他说话,只是以眼神等着他说下去。
“父亲,往年都是大哥陪您第一个进去,现在大哥不在了,让儿子陪您吧!”
端木修文一副悲痛难忍的模样,似是不忍父亲孤身一人进去。
跟在后面的端木修礼无声嗤笑:谁不知第一个进去的是家主,往年父亲带着端木修竹进去,那是默认了端木修竹就是以后侯位的继承人,是下一任家主!
武宁侯没想到端木修文不是先为自己的迟到道歉,反而是想跟他一起进去,顿时怒火中烧。
“逆子,今日你不必进去敬香了,就给我在外面跪着,好好的反省。”
在端木修文的话刚说出来时,李清婉就暗叫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只得任由端木长云将他罚跪。
沈亦君跟端木念跪在一处,时不时的像端木念瞟一眼,她总觉得端木修文的迟到跟端木念有关系。
端木念也时不时的瞟一眼沈亦君,怎么就不愿意叫她念儿呢,阿爹阿娘都这样叫啊,说明这个叫法没问题啊。
正想着,端木念就见她爹已经从里面出来了,而后向他们这边走来。
摆正跪姿,争做父母眼中的乖宝宝!
“小君啊!你陪你母亲一起进去吧!”武宁侯走到沈亦君跟前,眼中难掩悲伤。
“好!”沈亦君点头起身。
李清婉明白丈夫的意思,也感谢这个儿媳的所作所为,拉起沈亦君的手,轻轻拍了拍,想说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祠堂。
见沈亦君进去了,阿爹也跪回了原来的位置,端木念不着痕迹地扭了扭身子,将披风的下摆塞到了膝盖下面。
不一会儿李清婉跟沈亦君也出来了,祠堂的门槛有些高,夜里又下了雪,沈亦君担心李清婉滑倒,便伸手将李清婉扶了出来。
跪在最后面的端木修文看着自己母亲与沈亦君拉在一起的手,眼中森冷一片。
后面敬香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了,按着跪着的顺序,依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