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一个人站在旁边胡思乱想,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的贺容修被贺夫人急急地拉走了。
贺容修看着贺夫人把他拉到角落,有些不明所以地问,“娘,你干嘛呢?”
贺夫人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沈茹。
此刻沈茹正满心满眼都是兄长爹娘,丝毫没关注到她们。
贺夫人收回目光,压着怒气问,“沈茹那小贱蹄子头一次是给你了吗?”
贺容修闻言惊了一下,实在没想到她光天化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么露骨的话,“娘!这么多人在呢!你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
贺夫人忍了半天,现在实在是忍不了了,“方才沈茹去后院跟她兄长叙旧,我不放心就偷偷跟过去了,谁知她一边哭还一边在他兄长面前将上衣褪了个干净!天呐,她简直是不知廉耻清白为何物,这样的女人不会在你之前就跟她兄长不清不楚吧……”
贺容修闻言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什么?娘你看清楚了?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贺夫人恨恨道,“怎么不可能?娘方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不要脸的小贱人,你快说,她头一次到底是不是给了你?”
贺容修努力回想了一下,先前他和沈茹的第一次。
虽然是沈茹主动爬的床,可他也没有因为沈茹自荐枕席而看不起她,只因第二天床下落了一片红。
“娘,她头一次确实给我了,儿子第二天清楚的看到榻上有落红,你别误会她了。”
虽然贺容修除了沈茹没有过其他女人,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之道女人第一次都会出血。
贺夫人到底活了大半辈子,看儿子这么说,迅速抓住了关键字眼,“第二天?当天晚上呢?当天晚上她落红了没?”
贺容修道,“当天晚上儿子喝了些酒,当时哪顾得上这些?行了,娘,你别疑神疑鬼的。”
贺夫人顿时气得啐了一口,“贱人!”
贺容修皱眉道,“娘……你别张口闭口就骂她,还有她为何要在她兄长面前褪下上衣?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
贺夫人闻言朝他翻了个白眼,“你真是个十足的蠢货!现在还为了护她跟你娘作对?沈茹的头一次怕是早就没了!先前有女子为了伪造第一次,会在手臂上割血,抹在榻上,你被骗了!”
贺容修闻言死死地握紧拳头,“不可能!”
贺夫人冷笑,“是也不是,你自己去瞧瞧她手臂上到底有没有疤痕之内的。”
见贺夫人如此笃定,他心下一慌,阴沉着眼不发一语。
贺夫人见他这副样子,便知是听进去了她的话。
“用你那个蠢脑子好好想想吧,那贱人到底值不值得你丢掉世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