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鹭栎这一睡,整整睡了一天才支撑着酸痛的腰缓缓坐起,腹中又饿又疼,周身酸软无力,饿得要眼冒金星了
突然腰间圈上来一只宽厚的胳膊,楚辛将人搂到怀里,轻轻道“总算是起了,本宫把粥为你端来”
沈鹭栎脸一红,等人走后慌忙捋了捋自己睡得杂乱无比的头发,使得其尽可能的板正一丝,但仍旧收效甚微
楚辛走过来看到他这副慌里慌张的姿态,笑道
“本宫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见过了,还有何可遮遮掩掩的?”
沈鹭栎身子一僵,面前多出一个小茶几,楚辛一只手放好茶几,一只手将托盘上的白粥和熬好的鸡汤和搭配的小菜给他端上来,先是亲自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随后才道
“温度刚刚好,快些用膳吧,本宫猜你定是饿极了”
望着楚辛拿去勺子欲要亲手喂他的动作,沈鹭栎慌忙制止了,开什么玩笑,怎么能让殿下亲自来喂
“殿…殿下,臣自己吃就好了”沈鹭栎脸上淌下一丝冷汗,惊恐万分道
“嗯,这般生疏可不行”楚辛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中,又支着脑袋看向埋头吃饭的沈鹭栎,忽然道
“本宫年幼之时母妃也为本宫取过表字的,只是随着年岁增长,加上被封为储君,所有人都忘记了罢了”
“殿下的表字?”沈鹭栎被噎到,低声咳了咳疑惑道
楚辛取出手帕递给他,看着他尴尬的擦拭着唇,眼眸幽暗道
“对,本宫字华兮,‘裳裳者华,其叶湑兮。我觏之子,我心写兮。我心写兮,是以有誉处兮。’[注1]如何?母妃那时不懂得抚弄风雅,只草草读过几本作诗人不明的散诗集,之后初次见到父皇时惊为天人,脑海里仅剩下了这一段词,后来诞下本宫后偷偷为本宫取了表字,就是取自如今这一段诗”
沈鹭栎听着楚辛的描述,只有满心的羡慕,本来他的父母亦是年少相识,少年夫妻,可惜人至中年,形同陌路,最终母亲难产而死,父亲漠不关心,如今死得其所,他的心中却无甚滋味可言
“殿下的表字十分悦耳”沈鹭栎回应道
“那你应当如何喊本宫?”楚辛看着他喝空的碗又给他盛了一碗,低哑道
沈鹭栎眼珠子开始左右乱窜,面色重新泛红,就是不敢同楚辛对视,他喃喃道“殿下,这于理不合…”
“私下里喊不行?”
“这…”
“阿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