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喜根旺小哥俩蹦蹦跳跳的跑进里屋招呼着爹妈二姐和小妹。

一家人来到灶膛间的时候,饭菜已经摆上饭桌了。

满满一笸箩金灿灿油乎乎的烙油饼,整整两大盘香喷喷油腻腻的辣椒土豆炒肉片。

这顿饭,一家人都吃的默不作声。

香,太香了。

油饼咬在嘴里,再夹一筷子沁入了肉香的辣椒土豆片,又香又辣,恨不得连舌头都吞进肚子。

一笸箩烙油饼,两大盘辣椒土豆炒肉片被一家人吃的一点不剩,就连盘子也被擦的干干净净,根本不用再刷了。

吃完饭,刘根来没有立刻上炕,拿了个板凳坐在灶膛前,看着刘栓柱手抓着黄泥堵锅缝。

他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锅灶里的柴火点上,塞进刘栓柱嘴里,又把拿剩下的烟都都揣进了刘栓柱口袋。

“你小子啥时候学会的抽烟?”

刘栓柱左手在木盆边擦了擦黄泥,把烟拿下来看了一眼,“还是带过滤嘴的,这烟不便宜吧!”

带过滤嘴的烟,他只见过一次,还是公社那帮人陪着县里领导来视察的时候,县里领导抽的,公社那帮人抽的烟都不带过滤嘴。

“还行吧,我抽的不多,也就是出去应酬的时候散一散。”刘根来模棱两可的说着,他可不敢跟刘栓柱说这烟多少钱。

八毛二加一张甲级烟票就买一盒烟,刘栓柱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说不还会会揍他一顿。

“出门应酬是得抽点好烟,要不然,容易被人家看不起。”

刘栓柱虽然说不出先敬罗衣后敬人这样文绉绉的话,但其中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对刘根来学会抽烟,他跟李兰香一样没啥太大反应,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儿。

“根来,你现在长大了,也懂事儿了,你在外面做的事,爹帮不上忙,爹只想跟你说一句话,你做什么事都行,就是不能做坏事,你做什么人都可以,就是不能做坏人。”刘栓柱语重心长。

“我知道了。”刘根来先是点点头,又露出一抹坏笑,“爹,听你这话,我怎么感觉你像要赶我走似的,我哪儿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

“你个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