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俩都是第一次坐自行车,都兴奋的不得了,在村里多少还收敛点,出了村就彻底放开了。
“杀啊!冲呀!缴枪不杀,哒哒哒……”坐在大梁上的刘根旺连车把都不扶了,扭呀扭的,吆喝的唾沫星子乱飞。
“你才缴枪不杀,我是好的,你是坏的,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驾!驾!驾!杀呀,杀呀!”
刘根喜也才是个十岁的孩子,玩儿起来比刘根旺更疯。
这小子竟从后座上站了起来,一手扶着刘根来的肩膀,一手挥舞着,做出骑马的样子,嘚瑟的要命。
刘根来一人带俩,路又不咋地,骑着本来就费劲,小哥俩再这么一嘚瑟,他更骑不动了。
他说了几次,小哥俩没听,他就没再说了,直接给小哥俩来了个言教不如身教,车子一歪,摔倒了。
站在后座的刘根喜摔下车,踉跄几步,险些摔了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站住脚,又滑到了路边的沟里,摔了个七荤八素。
刘根旺更惨,坐在大梁上根本没法躲,要不是刘根来扶住了他的脑袋,他的脑袋能直接磕在地上,饶是如此,他也摔的够呛,眼泪都下来了。
“还敢不敢闹了?”
刘根来也不扶他们,笑吟吟的点了根烟,看着热闹。
“不敢了,嘶……疼死我了。”刘根喜费劲巴拉的从沟里爬上来,一撸左腿的裤子,膝盖都摔破皮了。
刘根旺还在哭着,他倒没摔到腿,撑地的手擦破了,手心里血赤呼啦的,看着都疼。
“还去不去钓鱼了?”刘根来看着小哥俩。
“去!半道回去,那不白摔了?”刘根喜满脸倔强。
刘根旺没说话,脸上跟刘根喜一样倔强。
“想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再闹腾,摔着我可不管。”刘根来迅速抽了几口烟,把烟灰弹到手心,给小哥俩抹上伤口。
小哥俩的伤看着挺疼,其实都是只擦破点皮,烟灰抹上去,很快就止血了。
等再坐上车,小哥俩都老实了,十几分钟之后,刘根来带着他们来到了岭上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