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人们并没有注意队长和小女孩之间交头接耳的行为,众多视线都聚在超管身上,等她考虑时间结束。
“你说的不对,”超管说,“人的思维是很难预知的,不否认确实有超凡的心理学家能利用惯性来引导其他人的思维朝他所预设的方向延展,不过”她以眨眼来掩饰短暂地停顿,“我确定没有人试图引导我,他只展露了一手藏匿般的魔术。”
“我不知道你的思维逻辑完全和人没有差别,”韦伯斯意有所指,“人的大脑通常没办法百分之百接收外界信息,即便他们已经很专注精神地接收任何微小易漏的信息也是如此。触觉、听觉、视觉,在穿过拥挤的人潮后,你很确定那里很嘈杂,你完全接收了人潮中的一切信息,但大脑会自动过滤掉非常多的无用信息,而只留下一小部分。可机脑却并非如此,我确定你了解一切,你很清楚光头少年问题的核心,而你却给出了一个错误方向的模棱两可的回答。如果你觉得我没有跑题和胡搅蛮缠的话,那我猜你是想隐瞒真相。这样我就能确定你一定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反之如果你提醒我该注意跑题的问题,那么你该在上一轮、我第一次发言时就明确指出。”
韦伯斯的话惹来吴鸣火热异常的目光,在他心中这位干瘦专家的身材忽然变得魁梧高大起来。他很久没有这样崇拜一个人了;也或许是为他们争了口气的缘故,吴鸣竟觉得沈聪也未必有这般伶牙俐齿和条理清晰。
其实杨不凡有一点点尴尬,他不知所措,几次张口又闭上嘴巴。只有他知道他真的有一个专属空间,而且很大,可以装得下3米巨人的大小;他或许已经在心底接受了超管的解释,而韦伯斯却把这个问题扩展到了另一个高度。但他识趣地闭上嘴,这种时候,他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不是为了帮助队友,只是为了探得更多有关于他的情报。
超管看了看和尚,又看了看吴鸣,最后看了看韦伯斯,她不显多余表情,冷漠的好像台监视器。她转身继续向工厂深处走去,不过她承认了韦伯斯的话。
那台投影她的无人机几乎是擦着吴鸣的头皮飞过的,带着熟悉的嗡嗡声,那是放电的动静。
“你说得没错,他的能力跟空间没有关系,不过我曾以为你们的小队长会帮我证实时空虫的谎言,但我还是小瞧了他的感知敏感度。创造,不错,因为有许多物理限制,即便我们已经能够建造一个不存在宇宙中却真实存在的巨大储存空间,也无法带着它四处旅行,因为它受引力影响是不稳定的。不过有一种手段可以模仿这种取物能力。你们或许见过那列曾搭载你们的地铁,它往返于海洋底和山中,从不曾出过任何事故。”
“……”
随众人脚步声越来越轻,直到连同呼吸在内不发出任何声音时,细心听取绝对隐秘的人群带着满头问号面面相觑。他们无不好奇那辆列车的真实情况,但讲秘辛者不明所以停止了口述。
“然后呢?”吴鸣悄悄地、温柔地问,好像不敢叫醒一位酩酊大醉正吐心声的醉汉。